24、懲罰
玉小雪自暈厥中醒過來已經是那場癲狂瘋魔的情事的幾個小時之後的事。
此時窗外的天色微微光亮，有啟明星掛在高空中閃爍。黎明就要來到。
玉小雪一睜開眼睛，她的嘴，唇沒有血色，臉色蒼白如紙，長發散亂，而全身如同被打散重新再拚接起來一般刻骨的痛。
她坐起來，兩腿間像是被刀鋒絞穿了一般的痛。但是她一言不發，麵無表情，俯身撿起被子圍住了赤，裸的身體。然後一言不發，麵無表情地圍著被子走到了浴室。
一番洗漱過後，她已是換上了白天穿的衣服。
白色絲質襯衣加黑色闊腿褲，領口一個大大的領結遮住了潔白如玉的頸項上的青紫淤痕。
她一言不發、麵無表情地自浴室出來，走到窗前，忽而撿起扔在地上的水晶煙灰缸，狠狠地就朝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穿著警服的那人頭上砸去。
他的搖杆挺得筆直，簡直是訓練有素的結果。因為身量實在是高，雖然跪倒了，仍然像一杆筆直的標槍一樣。
玉小雪一言不發、麵無表情，揣著沉重的水晶煙灰缸就往他的頭上砸去！
風聲過去，那人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地硬生生接受了這一砸。
玉小雪一言不發，拿了煙灰缸又是一下！
鮮紅的血如同蚯蚓一般，蜿蜒向下，頓時爬到了那人的臉上。但是他連晃都沒有晃一下，牙齒都沒有咬一下。
玉小雪的瞳孔裏倒映著鮮紅的血流，臉上也仿佛感染了這血腥的氣味激起了嗜血的憎恨，在一片冰峰中露出了殺氣。
她臉色蒼白，而眼睛亮得驚人，手裏的煙灰缸一下接一下地打到那人頭上去。
（表問我趙警官為嘛沒被打成腦震蕩，嗯，這也是訓練有素的結果…………姑娘們，有人心疼趙警官了麼……嘿嘿……）
血流得更多，殷紅的血很快地爬滿了男人的臉，那張英俊的臉已經稱得上“血流披麵”。但是玉小雪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終於，一隻被濺到鮮血的手抓住了即將再次帶著凶器砸下來的潔白纖細的胳膊。
他血流披麵，而眼睛依然亮得像鑽石，像天上的啟明星一樣。
趙啟星血流滿麵，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小雪，我愛你。”
他說：“我懇求你，原諒我，嫁給我。”
玉小雪冷著一張蒼白的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胸，口因為動用了力氣而微微起伏不定。
她沒有說話。
慢慢地把被握住的手抽出來，手中的煙灰缸已經染得血跡斑斑，她沒有開口，但是她的眼神卻冷得像冰。
她的回答是抬手又是一記帶著風聲的雷霆狠砸。這一砸直接劈麵砸到了他的額頭上，趙啟星終於被打得一個搖晃，鮮血瞬間就流到了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