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占卜師,也就是算命先生。提起算命先生,大家心中固有的形象一定有兩個:白發蒼蒼年齡老;戴著墨鏡眼睛瞎。在這裏,我要鄭重的告訴大家,我雖然是算命先生,但我的年紀不大,才滿了十八歲不久,視力也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放在人堆中,我勉勉強強還能算是一個大帥哥。
說到視力,我想到了眼睛。有一句老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昨天下午,我右眼眼皮跳動得有些厲害,這不是個好征兆,於是我自己給自己算了一卦,卦象顯示,未來兩天我的身上會有大凶之災,而且這大凶之災中隱隱的還藏著桃花劫,看來未來兩天要降落到我身上的大凶之災一定跟女人會扯上關係。
我對自己的占卜之術是非常有信心的,所以從昨天開始到現在,我一直小心翼翼。凡是有女人出沒的地方,我都盡量不去。實在躲不過去了,有女人走到我身邊,我也會閃到一旁,將手背在背後,以免造成什麼誤會。
作為占卜師,基本職業經驗告訴我,天數這東西想要更改是非常困難的。雖也有一線生機之說,但這所謂的一線生機卻是萬千絲線中的一條,要觸碰到生機這條線是難上加難。就像這一次的我,雖然我早就窺到了大凶之災會降臨,也努力的去躲避了,但事到臨頭,卻怎麼避也避不了。
那日天黑路滑,在沒有女人在場的情況下,我摔了一跤。這一跤,讓我從一個小山坡的頂上,一直滾到了小山坡的腳下。小山坡的腳下恰好有一戶人家,這戶人家家裏隻有一個人,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寡婦。寡婦姓孫,附近的人都叫她孫寡婦。這孫寡婦有幾分姿色,二十多歲出頭就死了男人,如今三十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
我失足從小山坡的頂上一直滾到了小山坡的腳下,竟然不偏不倚撞在了孫寡婦家的後房門上。也許是因為山村治安較好,路不拾遺,縱然天已經黑了,孫寡婦家的房門都還沒有上栓。我這一撞,直接撞開了孫寡婦家的房門。
從山坡上跌下到撞開房門這個過程可以看成是失足導致的意外,但接下來我所見到的事情,卻跳進黃河也難以洗幹淨。
我捂著腰,從地上站起身來,發現自己撞開房門之後,已經滾到了一間房間中。眼前的房間中亮著一盞煤油燈。煤油燈旁白霧縈繞,在白霧之中有個圓柱形的老物件,我細細一瞧,發現這圓柱形的老物件是一個大水桶,在大水桶的旁邊,還站在一個赤條條的人影。
在煤油燈的光照下,在白霧的襯托中,這赤條條的人影看起來皮膚頗為白皙,身材還算均勻,臉蛋也還算漂亮,就是胸脯上的肉少了一些,有點可惜。
待到瞧清楚房間中的所有物件之後,我臉一黑,知道所謂的挑花劫的來了,而且還來得有些迅猛,來得讓我完全沒有做好準備。
寂靜的夜色中,突然響起了一聲尖叫。村裏麵的男人們耳朵微微一動,就輕易的判斷出,聲音來自於山坡下的孫寡婦家,而這尖叫聲,村裏麵的男人有大半都非常熟悉,即使隔著牆,男人們也能判斷出尖叫聲來自於孫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