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你這是哪兒弄來的這麼多紙啊？”徐燕一大早睜開眼，就看到屋內多了兩包稿紙大的白紙，跑過來就問燕飛了。ＷｗＷＣＯＭ
“撿的。”燕飛這會兒難得懶洋洋地，看著精神有點不振。
“哪兒撿的？怎麼好事兒都給你碰見了，我就沒撿到。”姑娘納悶。
“造紙廠老板跑了，昨夜我剛好過去，大家都在拿東西，我就也拿了點紙回來。”
“是真的嗎？不是不讓你過去那邊嗎？你想氣死我啊？”
“沒事兒，真沒蟒蛇了。”
“你……算了，不你了！”徐燕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對了，你弄來這麼多紙幹什麼啊？”
“用唄！這兩包給你拿學校去用，省得你還不舍得買作業本用。大學學的東西肯定多呀，不知道得做多少作業了。”
“能用了那麼多嗎？”姑娘一臉的無語。造紙廠出來的紙，那打的包能得了嗎？“哎……我燕飛，你怎麼有氣無力的啊？就這麼點紙你就這麼累嗎？”
“西屋裏還有一屋子，放不下，其他地方還有更多的，我藏起來了。”
“啊！好多啊！還有多少啊？那你不是財了？”姑娘腿長，一邁腳就跑出去看了一眼，出了一聲驚呼又回來了。
“是啊！”燕飛還是半死不活的點頭。
“財了你還這樣，沒點精神頭啊！”
“是啊！”繼續半死不活。
“你……”
“真累，我跑了好多趟啊！一直沒停，這會兒都累得站不住了。”看姑娘想著急了，燕飛趕緊解釋道。
“那你還不去歇著去，我來做飯吧！趕緊趕緊，去躺會兒去。”姑娘一聽就推著他出了廚房，自己開始接過他手裏的活忙了起來。
燕飛躺在了床上，腦子裏依舊是昨晚上的事兒。
昨夜自從老頭兒自己喝的是摻老鼠藥的水，燕飛就知道那老頭兒沒救了。
現在常用的那老鼠藥，名字叫毒鼠強。別看拇指大的塑料瓶一瓶才幾毛錢，可是大人孩兒都知道，那玩意兒厲害的很。別老鼠了，毒死人都用不完那一瓶，農村裏這些年想不開自殺的，十有**都是喝的這個，喝完連搶救都不用了，可以直接去訂棺材了。
何況那老頭兒本來就已經油盡燈枯的模樣兒，真的是死的不要太快。
老頭兒死後，人群還鬧了一陣子，嚷嚷著要讓那楊老板償命，最終都是被警察給勸住了。
等到人群散去，警察也和那老板回去了。因為剛才死去的那造謠的老頭兒，據已經無親無故，所以屍體他們也帶走了，也沒留個人看著廠子。
其實也沒啥好看的，剩下的都是搬不動的了。
不過搬不動那是別人，燕飛不怕搬不動。
等著巡邏的人又去河邊巡邏，看著他們走遠了，燕飛就忙碌起來了。
雖然是一開始挺討厭那神神經經的老頭兒的，不過看著老頭喝了老鼠藥死去，聽過了老頭的事情。盡管覺得這老頭兒也算是死得其所，求仁得仁了，可燕飛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
於是就把這點不舒服，泄到體力勞動上了。
反正所見之處，所到之處，能搬的都搬走了，不能搬的——在燕飛眼裏就沒什麼東西是不能搬的。
究竟搬多少呢？反正，那地方現在都差不多成空地了。
沒錯，某個心裏不舒服的人，搬得那叫一個徹底。一個堪比挖掘機，推土機，吊車等等等的人形怪物，動起來那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連特麼架粱的木頭，砌牆的磚都沒留多少。這東西沒多大用處，就是心裏不爽，純粹泄一下鬱悶。
東西扔得菜園島到處都是，鐵匠鋪裏，外邊的菜地旁邊，山洞裏邊。反正亂糟糟的，他也沒來得及細看，就那麼先扔著吧！
吃著飯徐燕就問他了：“燕飛，這麼多紙你不是打算留著自己上學用的吧？”
“還沒想好，我覺得我一學期也寫不了幾個字，這麼多紙，加上你這輩子估計都用不完了。”燕飛難得自嘲了一句。
“哈哈！”姑娘就樂。“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啊！我剛才想了個辦法，咱們把這些紙賣給學校去，就鎮上的這些學校就差不多了。要是他們買不完，咱就再去縣裏賣。開學前咱們就不用幹別的事兒了，把這些紙賣掉就行了。”
鎮上雖然不大，可是學校不少，加上開學就開始招收學生的二初中，就有一個學兩個初中一個高中了。這麼多學校，那用紙量可是真不少。
“你能賣出去嗎？”燕飛有點半信半疑。“我可不去找那些老師們好話，你要想賣就自己去賣吧，這紙都給你了，賣完了這錢給你當生活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