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恐龍世界中,一聲聲巨響在山穀中回蕩。..苦力一號二號戰戰兢兢地,正躲在一個新壘好的鍋灶後邊假裝燒著火,實則是心戒備著。
太嚇人了!
兩人也不是沒見過恐鱷王的鱗甲,實際上他們都和這鱗甲打交道好幾了。
可是鱗甲畢竟是鱗甲,它能和活著的恐鱷王比嗎?就算他們也曾經猜測過有這樣鱗甲的怪物有多恐怖,可此刻見到,才知道自己想象力有多貧乏。麵對真正的恐鱷王,哪怕他們明知道這是燕飛變化的,也仍然忍不住心驚。
近二十米的恐鱷王正在山穀中,凶威四溢,搖頭擺尾之間,周圍的碎石塵土飛揚。他的口中正咬著一個房屋大的龜甲,又咬又摔。旁邊山崖上風吹雨淋數萬年巋然不動的堅硬石壁,都被撞碎了一塊又一塊。
這兩人就是戒備那些被恐鱷王掃起的碎石,更害怕它摔龜甲的時候,萬一嘴巴一下沒咬緊,那房屋大的龜甲飛過來。
龜甲還是當初燕飛變化了恐鱷王咬死的古巨龜,似鱷龍領後來還召喚了全家來吃肉,現在肉早被啃光,隻有龜甲留下來了。
留下的不僅僅是背甲,連腹甲也留下來了。似鱷龍們並不缺少食物,有了那麼多的龜肉可吃,這些難啃的龜甲當然就放棄了。
這麼大的龜甲扔在恐龍世界就是垃圾,可是燕飛從不嫌棄垃圾,撿回來就當成了寶貝!
陪著徐燕姑娘玩的假期這幾,燕飛可不是隻知道玩。他又冒充成了中醫學院的學生,蹲在中醫學院的圖書館學了幾個晚上。
也不用自己漫無目的的查資料,徐燕的高中同學周蓓蓓就在這學校裏麵。用一頓晚餐‘收買’了這個熟人,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
聽燕飛要查找泡藥酒的配方,周蓓蓓不管有用的沒用的,隨隨便便就給他找了幾百條出來。燕飛毫不客氣地就全部給抄下來了——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這次咱也未雨綢繆,提前預備點,免得每次都是要用的時候才臨時抱佛腳。
燕飛想的倒也簡單,龍骨酒那玩意兒在三岔河賣賣還無所謂。如果賣的太廣了,被有心人知道,雖然人家見不到自己泡酒的原材料,可萬一有人懷疑自己用的是虎骨怎麼辦?自己也沒法解釋不是?
可是龜甲這玩意兒中藥店就有賣的,自己泡點龜甲酒,別人還能怎麼著?反正這龜甲要炮製一遍又一遍,蒸煮曬一道道程序下來,到最後還要磨成粉泡酒裏麵。
誰要懷疑我這龜甲有問題,那你來,我把泡酒的原料給你看看。有本事你把和藥材粉摻在一起的龜甲粉挑出來,然後給我拚湊拚湊,證明一下我這龜甲有房子大?
想想就不可能!
所以這玩意兒當然是可以理直氣壯地賣的,藥店就有得賣的東西,誰還能怎麼著我?
如果隻是藥店裏的龜甲,肯定不值得燕飛這樣大費周章。這也是他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對恐龍世界的東西,有了足夠的信心。覺得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龜的龜甲,那效果肯定得比藥店的龜甲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在省城陪完姑娘,臨走的時候,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一床被褥留給姑娘,他還沒回到三岔河,就進來收拾這塊大龜甲了。
當時姑娘摸著那被褥還挺奇怪,雖然縫得結結實實的,可是手感不一樣啊!那裏麵是棉花還是其他什麼東西,總是能區分出來的。何況那裏麵還是這麼明顯的動物毛皮,傻子都能感覺出來。
燕飛表示:這是抓獲偷獵分子後的‘獎勵’,加工了之後給縫在了被單裏麵當被褥的。所以才用被單遮蓋起來,讓姑娘鋪在床上用的,絕對很保暖——還叮囑最好在上麵再鋪一層被單,免得被別人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