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方青聽這人打聽喂牛什麼飼料,她可是真不知道。“反正我看他們和別人家喂牛都是一樣的,什麼飼料都喂點。你要想看可以去看呀!場裏又不是不讓人看。你要想去幹活就自己去問,我也不知道老板什麼時候回來。”
“我這不是現在自己也沒牛養了,隨便問問。”這人有點尷尬地笑了下,真的從兜裏掏出了五十塊錢。“來這五十塊錢你拿著,這幾我都在鎮上,要是你們老板回來了,你告訴我一聲。等我去養牛場幹活了,以後發工資我給你分一半怎麼樣?這是咱倆的秘密,你放心,我不告訴別人。我就是想找個活計,錢少拿點都行。”
方青見這人真的掏錢出來,還什麼給自己分錢的話,就有些慌了。她就是一個鎮的初中生,也沒什麼見識。但是至少是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當下就快步走了起來:“我不要你的錢,你要有事自己去養牛場找人去,我不管……”
“哎,姑娘,你別著急嘛!”這人看方青想跑掉,就有點著急了,趕緊追著走了幾步。
不想這下徹底把這丫頭給嚇到了,幹脆跑了起來。
本來這件事對這丫頭來算是挺驚心動魄的一件事兒了,結果到了同學家之後和同學一。她那個同學大大咧咧地,養牛場的牛肉都賣到香江了,別人打聽這事不是挺正常嗎?
然後兩個丫頭埋頭做了半個下午的暑假作業,幹脆就把這事給忘了。一直到晚上吃飯聽別人談話,也不知道怎麼地又給想了起來,這才了出來。
如果沒有上午的事的話,大家也都會和方青的那個同學想的一樣,現在養牛場樹大招風,有人來打聽也正常。多半那人以為女孩口無遮攔,愛占便宜,拿出五十塊錢就能打聽出來消息。
其實起來大家的警惕心理都沒那麼重,都是鎮上的人,見識實在有限,如果有保密意識的話,那就是都知道養牛場的秘製飼料不能亂,但是其他的還真沒注意過。
至於上次周大臉讓兄弟來彙報情況,那是因為當時養牛場名氣還沒那麼大,來打聽養牛場的人少。而且燕飛當時自己心裏有數,剛拒絕過不懷好意的島國人。
現在燕飛不在,大家也就是互相叮囑了一下,以後要提高警惕。特別是對幾個還算孩子的學生,重點交待要是再遇到這樣的事,一定及時回來。
可是終究還是有人對這事上心的,比如龐發就是。養牛場的秘製飼料的情況他其實了解的不多,因為也沒人特意告訴過他,他也不會亂問。
他之所以上心,純粹是根據的經驗推己及人——當初他一開始自己摸索著在鎮子周邊釣黃鱔賣錢,那釣黃鱔的一些竅門也是堅決不會告訴別人的,至於去哪賣黃鱔更不會對別人講。因為當時他就靠著這手藝門路吃飯的,出去萬一別人也這麼幹,他的飯碗都保不住了。
所以他對別人來打聽養牛場的消息,算是比較上心的一個。另一個是黑子,這廝就是跟著燕飛久了,原本的花花腸子就多,現在多少有了點見識,所以想的多了點。
這還不算,晚上他和媳婦兩個人話的時候,他提到上午的啞巴乞丐,媳婦被他提醒,才想起來,感覺那個啞巴乞丐有點不像真啞巴。
龐發和黑子這會商量著,都是感覺這事情太巧了。
剛好燕飛出遠門,一下子就發生了兩件可疑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不放心。
其實如果燕飛在的話,他們兩個人也未必這麼擔心,如果這兩件事不是一起發生的,那也不一定一下子就起這麼大疑心。
兩個人商量來商量去,越想越覺得事情嚴重,幹脆也不睡覺了。他們覺得當務之急,就是得先把老高和老歐幾個人都叫了起來,讓大家都注意點,別被什麼人摸進來搞破壞了。
其實真沒必要驚動這麼多人,養牛場現在四隻大狼狗,出來一個人帶著它們溜達一圈,什麼旮旯角落裏都不可能藏著人了。
人叫起來轉悠了一圈,幾個家夥回來又睡不著了。
一群人聚集在龐發的房間裏,開始討論起來,這幫人一開口就沒好事,上來一個就道:“要我明找幾個人,看到那兩人都給抓起來先打一頓審問一下,問清楚是哪個養牛場派來的,問出來了在給飛哥一聲,看看該怎麼報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