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無語的很,看著徐燕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化妝品上,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低著頭繼續開始雕刻了起來。
起來燕飛現在就算不開養牛場,靠著雕刻技術都餓不死了。以前做家具,現在都開始雕刻起人像,真是越玩技術越精煉。
郭靜婭雖然表麵裝得若無其事,其實一直在偷偷觀察著燕飛的,生怕他一個惱火翻臉。現在見到他沒吭聲繼續雕刻,立刻就對徐燕的態度更熱情了幾分,和娜娜一起拿著各種化妝品,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工具,給徐燕講起了化妝知識。
知覺這種東西是毫無道理的,當初燕飛在夜間悄無聲息把一幫綁匪都弄得消失,這丫頭就一直在懷疑,她一直感覺,這有可能是燕飛做的。
出身大家族,從耳濡目染,現在又自己做起了生意。這丫頭根本不像她平時表現得那麼大大咧咧地,心裏麵鬼主意多得很。給燕飛打了幾次電話他都不承認,郭靜婭就自己想方設法的想證明自己的猜測。
怎麼查,就從一開始認識燕飛起,仔細回憶那時候發生的事兒。
於是她就想起來了,好像她們回來前的那晚上,燕飛還去給送了兩罐蜂蜜,當時她三哥臉色還有些不太好——能被她看出來臉色不好,那就證明三哥遇到的這事情不一般。這丫頭早忘了,當晚上他們打牌的時候,是先喝到了帶蜂蜜的茶水,隨後燕飛才“送”蜂蜜的。
後來這丫頭就去和三哥旁敲側擊的問這件事,現在郭三也知道她和燕飛的關係不錯,就沒剛開始那麼對她那麼保密,就讓她想起來了這件事。
得知了那竟然三人都在客房內,茶壺裏竟然被悄無聲息地放了蜂蜜警告他們,郭靜婭嚇了一跳,也慶幸不已,幸好現在和那家夥關係不錯。
看不出來某個家夥經常和呆頭鵝似的,平時隻會圍著媳婦轉,居然還這麼陰險厲害——她也不是傻,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就是警告。這次是蜂蜜,萬一你們報複我,下次是毒鼠強還是毒貓強,那可就不定了。
當然這事情都是過去的事兒,她自然不會拿出來問燕飛,再個一二三出來。
後來她還有意無意地趁著家裏人在的時候——特別是被綁架的那位在家的時候。用家裏的電話給燕飛打電話,還用免提,故意讓人聽見燕飛的聲音。
燕飛再神奇,也不可能知道電話那頭到底坐著幾個人,肯定不會防備這個。
不過畢竟是電話裏,聲音都有些變化,而且那晚上燕飛做事的時候,故意用的外地方言陰陽怪氣地話,也不怕被人聽出來。
隻可惜他壓根沒想到,當一個人絕望之中,對那給自己帶來曙光的聲音能記得多深刻。郭靜婭觀察到,在燕飛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她一直仔細觀察的那個人,臉色明顯地變化了一下,甚至身體都不由自主坐正了仔細聽她打電話。
雖然隨後可能是覺得不可能,也可能是話的口音方言不對,那個人明顯放鬆了下來,可郭靜婭心裏,無疑覺得自己又找到了一條證據。
燕飛再厲害,他也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有些地方也不可能做到盡善盡美。當然配合他神奇的手段,這些漏洞都不是什麼漏洞。
可是郭靜婭那是憑的直覺,純粹的自由心證,這就沒處理了。反正她就認識燕飛這一個能高來高去的人,她要是這麼覺得,而且這事她也不可能和別人商量,沒人反駁她的“心裏認為”,真是誰也沒辦法。
要不這次她怎麼會這麼主動,寧願頂著北方的嚴寒,跑來這麼一趟呢!
其實昨就來了,一直憋到今,心裏徹底籌劃好一切,才開始“套路”燕飛的。
燕飛是債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癢,這種“捕風捉影”的事兒,他根本不擔心。就算郭靜婭知道又能怎麼,她還能去到處宣傳嗎?那不是自曝家醜,讓人都知道她家裏人被綁架了嗎?
很快燕飛的雕刻就不得不再次停了下來,皮所長來了,過來就笑嗬嗬地對燕飛道:“嗬嗬,燕老板這日子過得可真舒心,這氣也不用出門,在家玩藝術還有人陪著,真……”
看著他那擠眉弄眼的模樣,燕飛覺得自己當初給這老頭好臉色絕對是個錯誤,知道他接下來沒好話,沒等他完就打斷他的話:“都快過年了,皮所長不在所裏守著維護社會穩定,又跑我這裏幹嘛呢?”
“我要走了!來給你告辭的。”皮所長也不客氣,隻當沒聽出來他話裏的意思,自己毫不客氣地找了個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上一杯熱茶端著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