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虎大就不敢,因為它被帶來的時候已經有過短暫的獨立生活。老虎的習性都知道,虎仔們長大,都是被母親趕出來的。被趕過一次的虎大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壓根不想再被‘拋棄’一次——要不它也不會在動物園的時候,表現出那種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張畫貼在燕飛身上的模樣。
現在虎二虎三就不太樂意,昨夜才在恐龍世界捕獵過,吃的又太多,根本懶得動。被燕飛教訓了之後才連推帶拖的拉過來,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可是這一幕看在別人眼裏,更是能感覺出燕飛和這些老虎的感情,那種自然而然的毫不做作的打鬧,何嚐不是感情深的表現——盡管燕飛和這些老虎的體型總讓人感覺到不和諧。
但這還不是打擊人的極限,最讓人連最後一點攀比的心思都打消的,是他頭頂那兩隻盤旋的金雕——這兩個家夥總算是消完食,不再繼續蹲房頂當雕像了。
比普通金雕還要大,翼展兩三米體長一米多的兩隻大鳥在頭頂盤旋,身邊是兩隻虎頭虎腦的大老虎。和這一比,那什麼玩狗的遛鳥的,都可以找塊沒人的地挖個坑,然後跳進去死了……
等這兩隻老虎過來,讓陳英軍最最最鬱悶的事情發生了——那隻藏獒還是不進樹林。
倒不是不能把它強拉進來,問題是要拍照的,如果拍出來的照片已看藏獒膽戰心驚心戒備的,老虎又根本沒什麼表現,那這照片還有什麼意思?
陳英軍心裏直罵,本來對黑獅寄予厚望的,結果這種表現,真是讓他不知以後該如何對待挺了。
其實他倒是錯怪這隻獒犬了,如果他拉來一隻一直養在溫室裏的那種,藏獒這種狗又不是特別聰明的,特別容易受環境影響——這大概就是後來的藏獒越養越不如以前,神話徹底破滅淪為肉狗的原因。
如果在冰雪地的西南省,整看護羊群,有同類在一起,它們就是凶猛的獒。可一旦被養在溫室裏,那就真成了寵物,傻傻笨笨的,這樣的狗陳英軍那裏也有,他要是拉一隻過來,現在這情況絕對敢進林子——對於這樣的傻狗來,反正主人在,就無所不敢。
最後還是燕飛看不過去,道:“還是我來吧!”
二豹張了張嘴,本想自己養的黑獅不太喜歡陌生人接近的,可是想了想還是沒張嘴。對一個養老虎黑熊的人自己的狗凶猛,這話他還真不出口。
事實的確如此,黑獅開始的時候還對燕飛抱有敵意,不過在燕飛有意表現出一絲凶悍來,這家夥立刻就老實了——和這隻兩腳怪物比,那些老虎黑熊都弱爆了。燕老板雖然不是屠夫,可宰掉的恐龍,建幾個遠古博物館都綽綽有餘。
大家見此早已經見怪不怪,看著他蹲下去,在那隻黑獅腦袋上摸著安慰著。
過了一會兒,他在站起身,把黑獅脖子上的鏈子去掉,拍了拍它的腦袋,帶著它朝林子裏走。這次黑獅終於過來了,盡管看起來還是警惕萬分。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燕飛甚至還饒有興趣地,讓兩隻老虎和這隻藏獒擺出幾個攻擊姿勢,美其名曰一獒鬥二虎,讓一群人為這家夥的惡趣味真是無語之極。
陳英軍還能什麼,兩人沒見麵時候,都以為對方是二傻。現在倒是好,半不到,成了合作夥伴,而且貌似居然還有點王八看綠豆看對眼的意思。
不過對於燕飛的‘出謀劃策’,他就敬謝不敏了。
能有幾張照片讓那幫二世祖們看看就行,讓他出來一獒鬥二虎的話——雖然他陳英軍自認不要臉,可也沒有不要臉到這地步。
最多把照片扔過去,什麼都不,讓那幫家夥們自己猜測去!
拍完照燕飛把兩隻老虎拴上,拍拍手一臉的輕鬆:“行了,這也到中午,大家隨便吃點。下午一起玩去,別看我們這地方,附近的名勝古跡,自然保護區,大水庫應有盡有。既然來了就讓我好好招待一下,在我們這裏看一看,不然回去就該我這個地主不夠意思了!”
陳英軍是沒什麼事兒,他還要等著燕飛帶他參觀高檔餐廳的,聞言就笑著道:“行啊!實話這邊我還真沒來過,玩的地方有了,吃的喝的有沒有?”
燕飛笑了起來:“你問問王師兄,我的酒可是差點成特供品的,是我自己懶得折騰。至於吃的,我從不吹牛,就問你敢不敢吃?”
這還不吹牛,那你老人家覺得什麼才叫吹牛?
大家都這麼想著,結果燕飛隨便了兩種動物的名字,一群人的眼睛都亮了。
本來王久明和陳赫的表哥幾人是準備回去的,結果一聽,要走的話愣是沒出口。
倒是還有點擔心燕飛這麼幹有點太過,可是燕飛理直氣壯得很:“你們放心,這些東西隻能算是半野生的,是我自己在山裏找地方養的,就不帶大家看了,反正大家放心吃就行。”
都是恐龍世界的出產,隻能算半野生的——他就是這麼覺得的。
所謂中午簡單吃點,是這樣的:“中午是來不及弄那些稀罕物,不過我這裏有點存貨,那邊池子裏一米多的大魚還有幾條,大家看看喜歡什麼魚,做個全魚宴還是沒問題的。正好池子底下還有兩隻臉盆大的老鱉,養這麼久也該燉了……”
再一揮手吹了口哨,兩隻金雕騰空而起,接著他對不解的眾人笑道:“讓它們去溜一圈,看看能不能抓隻野兔野雞回來,得看運氣,現在用農藥化肥太多,這些野物越來越不好找了……”
一群做客的人還能有什麼好的,就憑這中午一頓飯,這一幾百裏的就沒白跑。何況這在人家燕老板嘴裏,隻能算簡單,晚上還有‘大餐’——要是有這中日子過,真是給個皇帝都不換。
想想自己過的日子,再看看人家的這日子。
要不人比人氣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