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寡婦看見全場一片肅靜,很是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樣才乖嘛!”
西寒子隻覺丟盡了臉麵,不禁怒道:“行了,布陣!”
待得西山四惡將四個少年圍住,便見彩戲師“唰”的一下揚起了披風,場上八人竟這樣憑空消失了!
“鬼啊!”
心驚害怕的眾人忽然聽到在八人消失的地方傳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未等眾人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地方再次傳來了刀劍拳腳的打鬥聲……
片刻,便見那八個人再次出現在了消失的地方,隻不過站得挺直的隻有西山四惡,而那四個少年,喬望之與張舟搖搖欲墜,另外兩個早已躺在了地上……
沈複陡然大驚,脫口說道:“怎麼可能!”
西寒子聽罷,笑道:“小子,看不清楚嗎?或許你可以再找些人來試陣,說不定你就能看明白了。”
早已察覺出這合歡陣暗合著玄門術數的秦素華亦不禁思忖起來,眼下精通奇門遁甲的隻有沈複與魔宗二人,但他二人似乎一直都在尋找破解方法,而要破解這合歡陣,就必須有人去試陣,並且試陣之人一定要武功高強,這樣方能保住性命,而最最重要的是能為沈複與魔宗二人爭得時間……
秦素華思慮一定,便對西寒子說道:“我來會一會你的合歡陣!”說完,便走了上去。
“慢著!”
杜衡見狀,連忙抬手攔在秦素華身前,哪裏肯讓秦素華以身試陣,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加官進爵無望不說,甚至還會因此而丟了性命。剛才沒攔住皇子,杜衡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如今無論如何也要攔住太子妃。杜衡神色堅定地看著秦素華,正聲說道:“太子妃你不能去試陣!”
秦素華一眼便看穿了杜衡的盤算,笑道:“杜將軍莫非不想安然離開此地?”
杜衡神色一凜,說道:“若太子妃有個三長兩短,即便杜某能安然離開此地,亦不見得能安然走出少帥府!既然杜某的生死都已寄在了太子妃和皇子身上,杜某自當要護您母子的周全!”說著,便揚手一揮,方才繼續說道:“得罪了!”
話音未落,便見秦素華與沈複被眾甲士團團圍住,弓弩長槍俱都一一對準了秦沈二人。
畫師傅采華厲聲喝道:“杜衡,你以為現下你還有籌碼嗎?”
杜衡一聽,便知道畫師意欲生變之意,不由得笑道:“杜某的籌碼正是太子妃與皇子,你覺得他們能擋住幾把長槍,幾把利箭?”
傅采華被杜衡堵得啞口無言,不禁冷哼一聲,水袖一拂,轉身走向西寒子,說道:“我來會一會你的合歡陣!”
西寒子眼前一亮,笑道:“畫師親自出馬,四惡,你們可得好好招呼招呼。”
彩戲師見得如此一個豐韻婦人,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淺粉衣衫,月眉冷眸,不禁便想起了楓樹林中的那個冷美人,於是搓起手來,色迷迷地說道:“老道,不用你說,我都會好好招呼招呼這個婆姨!”
傅采華怒目一瞪,冷冷說道:“彩戲師,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彩戲師抹了抹嘴巴,舔了舔舌頭,然後朝著傅采華搖著抹嘴的手,說道:“這樣幹淨了吧。下午沒能親到你女兒,現在親你也是極好的。”
女兒?難道是佩瑤?
在曲荷回來之時,傅采華就沒看到淩佩瑤一同返還,那時傅采華便已經確定佩瑤去找天兒了,未曾料到會撞上彩戲師這個老淫(蟲)。傅采華心中一急,脫口問道:“你把我徒弟怎麼了?”
彩戲師恍然大悟地長長“哦”了一聲,說道:“原來那是你徒弟啊!好吧,不是母女共侍一夫,來個師徒共侍一夫也是極好的。”
傅采華哪裏受得住這般羞辱,水袖一揚,正欲殺將過去,卻被江東死死拽住了手臂,耳邊同時傳來江東的聲音:“判官方才已經跟我明說,佩瑤已經帶著慕華安全離開了。”
彩戲師聽聞,破口大罵道:“江東你個賴著不死的東西,敢礙你小爺的好事!”
江東放開傅采華的手,說道:“聽說你今日不但捉不住任何人,還輸給千手王一條褲子,你今天餘事勿取你都不知道嗎?看來你出門都不看黃曆的啊。”
千手王連忙附和道:“對,老淫(蟲),你輸給我的褲子還沒脫給我呢!”
彩戲師狠狠地瞪了千手王一眼,繼而對江東說道:“我殺你也不用看黃曆!”
江東冷笑一聲,說道:“莫非你還想再次求證你今天是否真的餘事勿取?”
西寒子聽罷,對這群不斷耍嘴皮子的人感到十分的不滿,於是說道:“西山四惡,布陣!”說完,便看向了江東,繼續說道:“歡迎你再次挑戰我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