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陡然大怒,喝道:“放幹淨你的嘴!”
待彩戲師來到秦天身邊後,也不看秦天一眼,對孤魂探去腦袋,嘟嘴說道:“已經很幹淨了。”
“你……”
眼看著彩戲師的小嘴就要親過來,啞然無語的孤魂猛然撤掌,打向彩戲師!
收掌,出掌……
奈何這掌還沒推送出去,彩戲師竟然自己飛了出去!
孤魂正自詫異,便見秦天忽地身形一轉,站在自己麵前。孤魂見之,亦將身一站,同時手在腰間一摸,滑向彩戲師,便有數枚星鏢飛了出去……
速度之快,令正自詫異的彩戲師觸不及防,情急之下,隻好將披風一掩,頓時消失在地上!與此同時,空中傳來了紅寡婦的四野同聲,將所有星鏢一一震落!
孤魂正欲殺將過去,忽聽秦天低聲喝道:“扶住我!”
孤魂一怔,連忙看向秦天,隻見他冷汗淋漓,搖搖欲墜。至此,孤魂終於醒轉過來,秦天為了震飛彩戲師,不得不硬催真氣,這對虛弱不堪的秦天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秦天自殺死鬼手齊起,便已經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即便此刻虛弱不堪,亦能與酒色財氣四徒鬥上一鬥,奈何秦天體內被鬼手齊種了“鬼蠱”,因而秦天每動用一次真氣都會加快他成魔的速度!
還記得楓樹林一戰,孤魂麵對色、氣二徒已經力不從心,如今還有酒、財二徒在,若無秦天幫忙,自己還真的是必死無疑!
因此,無論是為了秦天,還是為了當下的困局,孤魂都不得不壓住心頭怒火,連忙上前一步,錯位站在秦天身側,悄悄用左手頂住了搖搖欲墜的秦天。
斜陽餘暉,將這一白一黑的身影漸漸拉長,遠遠看去,地上的兩個影子似在攜手相倚,同看浩瀚天地……
但事實上,秦天與孤魂看的不是這浩瀚天地,而是那並排而站的酒色財氣四徒……
片刻。
賭癮發作的千手王嘿嘿說道:“老(色)鬼,我跟你再賭一局如何?”
紅寡婦聽罷,搶先一步說道:“敢情你還惦記著老(色)鬼的褲子呢!”
一旁的酒見愁頓時來了興致,哈了一口酒氣後,說道:“我說老賭鬼,老怨婦都把她珍藏多年的紅裙子賞給你了,你還要老(色)鬼的褲子幹嘛。”
話到一半,酒見愁不覺地打了個飽嗝,方才繼續說道:“再說了,老(色)鬼的褲子,你穿得了嗎?”
被數落一通的千手王登時憋紅了臉,忿忿說道:“我不管!他欠我褲子不還,我說什麼都要扒下來,讓他打赤條!”
秦天默然聽著這些異類怪胎的對話,再結合孤魂曾所告之的一切,便已然猜出了個大概,不覺地冷哼一聲,說道:“老賭鬼,我和你賭一局怎麼樣?”
千手王一聽到賭字,眼睛不由得一亮,連忙問道:“老東西,你想賭什麼?”
“你敢叫他老東西,信不信老娘我先讓你打赤條!”紅寡婦罵完千手王之後,極盡貪婪地看著秦天,碎碎念道:“隻要老娘幫他上點胭脂水粉,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寡婦。”
酒見愁一聽此話,忽地哈哈大笑起來,郎朗笑聲帶著令人倒胃的酒氣彌漫在山穀之中……
酒見愁這笑,雖讓千手王樂開了懷,卻令紅寡婦的老臉無處擱放,以致於紅寡婦滿懷怨氣地瞪著酒見愁。
片刻,紅寡婦見其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便冷冷喊道:“酒見愁!”
此話一出,竟比道書上的符咒還要靈驗,不但止住了酒見愁的笑聲,還將其生生定住,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砰——
如大石落地的酒見愁立馬發出了哎呀慘叫,搖頭晃腦,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接著便自說自話起來:“他姥姥的,竟然把我笑抽了!”
驚訝得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的千手王不覺地吞了口唾沫,便學著酒見愁的口吻,說道:“他姥姥的,你姥姥地真給我們酒色財氣長臉!”
傻頭傻腦的酒見愁似乎被摔清醒了,一下子便明白千手王是在侮辱他,頓時火冒三丈,將流星大錘往肩上一扛,喝道:“他姥姥的,你姥姥的,我姥姥的非弄死你不可!”
“……”
亂起八糟的話令千手王昏頭轉向,啞然無語……
但無語的又何止是千手王一人,在場眾人,除了彩戲師之外,就連秦天亦是徹底地無語了,隻剩下無盡地感慨,這酒色財氣,還真的是異類怪胎。
“夠了!”
彩戲師的暴然一喝,令在其身後扭作一團的酒見愁與千手王生生地頓在了原地!此刻但見,酒見愁那高舉著的流星錘似砸未砸,而千手王的探龍爪亦似捉未捉地定在了酒見愁的下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