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天底下的事情又怎麼會盡如人意呢?

葉沁和小菊安心的呆在冷園裏,兩耳不聞窗外事,可是在傑王府的大廳裏,一個身著紫袍的俊美男子,正一臉黑氣的坐在主位上,顯得非常生氣。

在他下首的位置上坐著一位紅衣美人,長裙及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不盈一握,發間一枝七寶珊瑚簪,映得麵若芙蓉。

紅衣美人身後站著一位著淺碧色織錦長裙的女子,資色倒也屬上乘,隻是臉上的脂粉過於濃重了些,頭上的珠翠也過於繁複了些,反倒讓人忽略了她本身的容顏。

隻是,如果葉沁在場的話,一定能一眼認出這個女子,正是不久前去冷園灌她餿水的二姨娘沈曉雲。

“柔兒,雲兒所說屬實嗎?”廳內唯一的男子木宇傑低沉的嗓音回蕩在大廳裏,透出一股特有的威嚴,看著沈曉雲哭哭啼啼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紅衣美人莊曉柔清楚地看到了木宇傑眼中的那絲厭惡,心裏對沈曉雲深深地鄙視了一下真是個沒腦子的家夥,難道這麼久了還不知道王爺最不喜歡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嗎?天生就是個做姨娘的命。

“回王爺,這些日子妾身一直在自己的清柔閣中養傷,外麵的事倒也不是很清楚。”莊雨柔站起來柔柔地回答。

“坐下,快坐下,家裏又沒外人,你我夫妻之間不必那麼拘禮。”木宇傑對莊雨柔招招手,讓她坐下。

莊雨柔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了沈曉雲一眼,才又輕啟朱唇,“不過倒是有一件事很奇怪。”

沒等木宇傑開口追問,她自己就先搖頭否定,“不,這不太可能!”

“倒底是什麼事?”木宇傑有點不高興地問,“柔兒什麼時候在本王麵前也吞吞吐吐起來了。”

聽出木宇傑語氣中的不耐,莊雨柔心下暗自得意,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是這樣的,爺不在府上的這段時間,後門上的管事經常看見王妃身邊的小菊在後院鬼鬼祟祟的轉悠,有時身上還背了個大大的包袱,昨天那管事發現後牆根底下有個半人多高的小洞……”

話說到這裏,她很明智的停了下來。

“你是說,那白癡身邊的女人私出王府?”木宇傑的雙眼危險地眯了起來。

前幾天陪皇兄去京郊視察,沒想到今天剛一回來,聽到的全是關於那個白癡加花癡的情況,怎麼不叫人心煩。

本來自己娶她,還給她正妃的名份,就很給丞相和皇兄的麵子了,她居然還不安分。

不過老實說,自己還真的不能拿她怎麼樣,誰叫她有個好爹爹呢!想到這裏木宇傑心裏及為不爽,原本不好的臉色也更加陰沉了。

“這事就交給你處理吧,本王一會還得進宮一趟。”木宇傑輕拍莊雨柔的小手,“你是最了解本王的,本王有你是本王的福氣。”

又看了眼站在一邊的沈曉雲:“雲兒也不用再覺得委屈了,和一個白癡較什麼勁,大不了以後別再去招惹她,你就當府裏沒這個人不就行了嗎?”

沈曉雲一聽,有點不服氣,張嘴剛想說什麼卻忽然感到莊雨柔看向她的眼神透著銳利,嚇得她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好了,本王走了,你,注意分寸。”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西北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