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水兄弟的身子還未好?”駱辰風裝模做樣的說:“要為兄說,這個小院也不是太適合養病。為兄在效外有所莊子,臨山靠水十分清幽,實在是個養病的好所在,水兄弟……”
“多謝駱公子好意,不敢勞煩公子。”駱辰風的話沒說完,就被水心硬生生的打斷了。
笑話,她的傷可不是一般的傷,若到駱辰風的莊子上去養,隻怕她一輩子都不要想站起來了。
兩人正在院中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一個明裏暗裏的邀請,另一個呢,堅決拒絕,不讓寸步。
突然天空中毫無征兆地就下起雨來,菊青一驚,忙小跑著去扶水心,卻不料即墨童一矮身就把坐著的水心抱入懷中,匆匆往屋裏跑。
駱辰風的下人反應過來,也拉著有些呆愣的自家公子跑進主屋躲雨,這場雨來得一點也沒征兆,他們出們都沒帶雨具。
隻一會兒,外麵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還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毫無預警地,即墨童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隨即人就要往外麵衝。
“站住,這麼大的雨,你不在屋裏呆著,想去哪兒?菊青攔住他!”水心也猛然站起,大聲喝斥,隨即悶哼一聲,軟倒在椅子上,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小,公子!”菊青的小字才出口,驚覺屋裏還有兩個外人,連忙改口,狠狠瞪了即墨童一眼,衝到水心麵前把她扶正。
“公,公子。”即墨童沒想到水心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訕訕地收住腳步,看向水心。
喝下菊青遞過來的水後,又坐了好一會兒,水心才把目光對準即墨童,不知是不是他心虛,竟覺得這目光裏充滿了冷意,“我想給你做了張椅子,還沒做好就下雨了,我想把它……”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幾乎不可聞。
“你人重要還是那堆沒有成形的木頭重要?”水心的臉色本就蒼白,此時更是麵無血色,如同透明了一般。
現在這麼大的雨,即墨童要是到外麵溜一圈,就是再好的體質也可能使傷口發炎,那時誰也救不了他;因此這時的水心真的很生氣,氣他不愛惜自己,卻也很感動,原來他用自己的武器在做一個木匠的活,而且這東西是要給自己的。
“公子,不要生氣了,他也是為你好。”菊青在旁邊勸著,同時給即墨童使眼色,讓他低個頭。
“對不起!”說完朝自己屋裏走去。
水心無奈地搖了搖頭,要這麼個傲慢的人低頭向自己認錯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輕輕吐了口氣,“菊青去看看他。”
看菊青也走出去了,駱辰風覺得有必要提醒自己的存在了,於是假裝輕咳了兩聲,拉回水心的注意力。
果然水心看向他,淡淡一笑,“看來今天是‘人不留客,天留客’,看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駱公子若不想餓肚子的話,隻能同我們一起用點粗茶淡飯了。”
“樂意之至。”駱辰風溫潤地看著水心,笑意直達眼底。
不知為什麼,明明是溫潤的笑,看得水心卻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若不是忽然而至的大雨,她一定會以為這一切是駱辰風刻意為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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