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是這幾天各地掌櫃交上來的帳本。”菊青把一撂帳薄放在書桌上,走進內室去看正在為自己紮針的水心。

這三個月來,水心兩耳不聞窗外事,靜心地在莊子上養傷,除了每月一次看望那些訓練中的少年,適時也會根據少年的特點,為他們選擇合適的訓練項目,盡可能的做到每個人都能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特長。

餘下的功夫就為自己紮針,同時也製了不少專用的藥膏。

如今她的腿骨已經基本長好,剩下的就是讓有些壞死的肌肉,重新煥發出生機。

這不,她現在剛紮完針,塗上藥膏。

“聽說南邊局勢還沒有安定下來。”葉高正有時也會簡衣從行的來看看她,說一些木國的局勢。

“是,聽即墨說,南邊的幾個小國糾結在一起,時不時的進犯木國邊境。”菊青小心地看著水心的反應,見她神色如常,麵上明顯鬆了口氣。

“不是有木宇傑在那裏嗎?怎麼這次平不了亂?”水心隨口問著,一邊用布巾沾了熱水,將腿上剩下的藥膏擦淨,一邊嗤笑,“他這個木國的戰神看來也是名不符實啊。”

“也不能這麼說。”菊青見水心主動提起木宇傑,接過她手中的布巾,實話實說道:“傑王確實是能征善戰,隻是聽說這次南邊的那幾個小國好像改變了以往的戰術,一時之間讓傑王亂了手腳。”

“沒用的東西,作為一個經常帶兵的將領,這樣的應變能力都沒有,還談什麼能征善戰,不是每個敵人都隻會用老一套的方法打杖的。”水心聽了菊青的話越來越覺得木宇傑是圖有虛名之輩,也不知道以前的勝杖是怎麼打回來的。

兩人聊著天,不知不覺就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這時水心腿上殘餘的藥膏藥都被清理幹淨了,菊青推了輪椅扶她坐下。

才把她推到外室書桌邊坐好,這時即墨童已無聲無息地站在書桌旁了。

“有什麼新消息嗎?”

即墨童一聲不響地遞上一張紙。

水心展開看完,交給菊青,菊青看完又還給即墨童,隻見他也沒怎麼用力,手中的紙條化為粉末。

這是水心偶然一次發現的,她覺得這種處理方式即環保,又省心,最重要的是不擔心泄秘。

“你們怎麼看?”即墨童的能力自是不用說,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菊青也成了她的左右手,水心發現菊青其實是個很有天份的孩子,有些事隻要她稍加點撥,她就能舉一反三,絕對是個好苗子。

“我覺得現在我們不必去管那邊的情勢,反正有那個什麼王爺擋著,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麼事,倒是你先顧著自己的傷勢,聽菊青說有了很大的起色,都可以站一會兒了?”即墨童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不過現在在水心麵前,他倒是能多說幾句話了,不再是單字了。

“那不行,淩陽都斷糧數日,眼看就要保不住了,現在皇上就算快馬加鞭送糧食過去,也未必趕得及,到時候,城一破,苦的可是當地的百姓。”菊青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