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該說南邊幾個小國太能折騰,還是說木國的軍隊因久未有戰事而懈怡了,即便有木宇傑這樣的帥才在,這場戰爭也斷斷繼繼地打了將近一年,才總算收複了失地,把敵人趕回老家,並主動向木國投遞了降表,稱臣納貢。
水心也在這一年裏時常到傑王府“關照”莊雨柔和沈曉雲。
莊雨柔原本如芙蓉出水一樣的容貌,現在變成了滿臉的紅瘡,原本就因為莊恒的事受到牽連的她,現在更是連房門都不敢踏出半步。
至於沈曉雲,每回見到水心,必如潑婦般大吵大鬧,本來水心想著她身體上已經在受苦了,言詞上略微激烈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瞧,她多好心!
可是那沈曉雲卻絲毫不領情,見水心不理會,以為抓住了她的把柄,陰笑道:“賤人,還不快把我放開,我和莊雨柔那賤婦可不同,她爹叛國,後台已倒,隻能等死,我爹可是吏部尚書,深得皇恩,信不信我明天就讓我爹參你爹一本……”
更多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口,沈曉雲隻覺得嗓子幹澀,嘴巴上下翻動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看著沈曉雲慢慢變得驚懼的眼神,水心走至她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笑得邪氣,“聽人說,話多的人都是多長了一條舌頭的,我就想不通了,這張小嘴裏多長了一條舌頭會不會太擠。”
沈曉雲雙手用力去推麵前的人,水心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她麵前,似是仔細研究了好一會,才退開一步,正當沈曉雲以為水心要離去時,銀針翻飛,她隻覺得手腕一痛,就暈了過去。
近一年的時間,水心已經把自己的生意做到木國的各個地方。
而即墨童也在不久之前離開了她。
當然這並不代表即墨童當真對水心不管不顧了,更不會與她為敵,隻是他也要管好自己的江海閣,必要的時候,他還想要成為水心的最有力後盾。
他不是不想伴在水心身邊,隻是這個女人不知道哪裏不對勁,非要趕他走,不會是自己隱藏在心底的小心思被她發現了吧。
既然她不喜歡自己在她跟前,那就走吧,遠遠的守護著她也是好的。
年底了,水心要帶著菊青到北邊巡視商鋪。
可是還沒等她成行呢,飛魚派人傳訊過來,說木國北方的炎國進犯木國邊境,與邊境守軍有了大規模的衝突,讓她暫時不要到北邊去。
菊青得到消息當然也是主張不去的,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水心的雙腿明麵上看是好了,可一到冬天或者是陰雨天,這雙腿靠著不停的藥膏才能勉強站起來,這是無法治愈的病根,因此,她原就不主張水心到北地去,那裏的冬天可比京都這邊要冷很多,現在有了這信息,她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好吧,不去了,就讓飛魚多盯著點吧。”水心想了一會了,點點頭,隨即又吩咐,“我們不指望發國難財,相反的還要多幫助那裏的百姓一點,他們是最無辜的。”
“知道了,知道了,這些不用說,飛魚也會記著的。”菊青忙點頭,接過水心手上的藥盒,給她的腿上抹藥,“您啊,就別擔心這些了,有空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身體吧。”
飛魚等人是以前被訓練出來的最早的那一批人。
“我這樣是不是跟個廢物差不多?”水心自嘲地看著被塗上藥膏的兩條腿。
“誰說的?”菊青的眼圈立即紅了起來,雖然這兩年經曆了不少事,可是還是勉不了會為自家小姐心疼。“誰敢這麼說,我去跺了他。”
“好了,我也不過是隨便提一句,怎麼又喊打喊殺了呢,當心以後嫁不出去!”水心怎會不知道菊青的心思,心頭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