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把大奔開到了二手車交易中心,直接便宜脫手了,因為我需要錢,而且我也養不起大奔了。
拿到三十多萬的現款,我去找了阿權,當我準備給阿權十萬的時候,阿權拒絕了。
阿權說道:“上次你轉給我的五十萬,現在一分錢都還沒有花,我用不到那麼多錢,明哥,你現在要考慮你自己的情況,這些錢你留著吧。”
我告別了阿權,提著行李箱打車去了醫院。
這個時候我爸爸已經出院,而且當我趕到他們住的地方的時候,看到我爸媽以後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
我爸媽看到我,幾乎沒有怎麼搭理我,我問他們是不是準備走,我媽對我說道:“我們還能留在這裏嗎?現在除了回家,我們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了。”
我不知道還能跟他們說些什麼,或許回家也是一件好事情,起碼讓他們不用再操勞辛苦帶孩子了。
我要送他們去坐車,他們不讓我送,但是最終我還是把他們送上了火車,這次臨時去買的火車票,沒有臥鋪,我爸媽就買了硬座。
我記得以前都是張倩儀幫忙訂的飛機票,現在我爸媽回去已經是隻能自己去買票了。
送走了我爸媽,我就找了一家普通的酒店,登記入住了進去。
其實我隻是需要一個地方可以臨時落腳,而且我需要把我的行李箱存放在這裏。
接下來我就去了珠海,因為我想去澳門。
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個時候特別想去澳門,賭錢,發泄。
過關的時候居然沒有人查我的行李,我帶的三十多萬現金也順利過關。
這一次我沒有去威尼斯人賭場,因為我擔心去那裏我會想起我和張倩儀的事情,想到張倩儀我就會難過,所以我不想自己太難過,於是我選擇了去金沙賭場。
我的錢不多,這次就沒有去貴賓廳,而是直接去了大廳。
賭錢隻是我的娛樂消遣,而且我也沒有太多錢可以去輸,大廳那種幾百幾千的押注,這個時候是最適合我的。
盡管賭這麼小,我居然一天不到就輸了十多萬,但是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一個女人一直跟著我,看著我賭,我贏了就分給她一點兒,到了我輸了十幾萬的時候,這個女人把我叫到她的房間,然後我和她發生了關係。
可能這個就是我想要的發泄吧,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因為我也不想去想太多。
我居然把那個女人弄得很爽,以至於她跟我來了兩次,而且還想找我要電話號碼。
這種賭場的女人我聽說過很多,我知道她們就是靠跟著一些賭客混口飯吃,基本上介於乞丐和小姐之間,所以我除非是想發泄,否則我是不會願意跟這種女人有什麼關係的。
又玩兒了幾天,我大概還剩下不到一萬人民幣了,這個時候我已經不知道如何收場了,因為我之所以還在這裏,那是我要等律師通知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可是我沒有接到律師打過來的電話。
一萬人民幣很快就輸光了,我摸了摸銀行卡,我知道裏麵還有接近一萬塊錢。
我去銀行櫃員機取出五千港幣,然後不到二十分鍾就輸光了。
等我的銀行不能再繼續取錢了之後,我全身上下就隻剩下幾百港幣了。
幾百港幣我就去玩兒老虎機,半個多小時就被機器吞掉了,這樣計算下來,我三十多萬人民幣,四天時間全部輸光,甚至我銀行卡裏麵的那一萬左右的存款也輸光了。
就在我輸光所有的錢的時候,剛好是淩晨三點左右,這個時候關閘還沒有開放,所以我隻能等賭場早上第一班免費通關巴士。
好幾次我在賭台睡著的時候,就被服務生叫醒,因為賭場是不允許有人睡覺的。
我隻好走出賭場,想找個地方躺一會兒,可是賭場周圍什麼合適的地方都沒有,起碼找不到合適睡覺的地方。
我看著五光十色的澳門夜景,看著燈紅酒綠的商鋪,大部分居然都是典當行和酒店桑拿賭場諸如此類,那個時候我已經徹底心灰意冷,如果不是因為太困,我估計就可能去跳海了。
早上六點,我坐了賭場的免費通關巴士去了關閘,然後過了關,在拱北口岸四處徘徊,因為這個時候我連坐大巴的幾十塊錢就沒有了。
九點左右,律師打電話通知我下午兩點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我打車去深城,直接去了布吉海灣廣場,然後打電話讓阿權帶錢出來幫我給的的士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