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見葉子盈似是在沉思什麼,眸色一動後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接著說道:“不會讓葉公子白忙,這一百兩是你的潤筆費!”
葉子盈見此故意眼睛一亮道:“還有潤筆費?嗬嗬,對於在下這個窮人來說這可真是一筆意外之財啊,那草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笑嗬嗬的接過銀票往懷裏一揣,走到擺放筆墨紙硯的書案前,提筆沾墨,以龍飛鳳舞之勢洋洋灑灑寫出了那首《青玉案》。
不止太子銘欒,就連裕王和勵王看到葉子盈那龍飛鳳舞的筆跡後都均是眸色一驚,因為他們實在沒料到一個鄉野村夫竟還有如此的筆墨功底。
尤其是江慕白,酷愛詩詞字畫的他此刻內心澎湃,能寫出如此一手好字的人必是有才之人,當下便起了要結交葉子盈的想法。
就在這時,太子銘欒忽然說道:“嗯,有點意思,你是哪裏人氏?多大年紀了?”
葉子盈輕施一禮回道:“回太子的話,草民乃南川青雲縣人氏,今年十八歲。”其實葉子盈也不知道這原身多少歲,隻知道身體原主姓玉,因為休書上有寫玉氏,但那休書似是被水泡過,模糊的很,其內容早已不詳,唯有信封上的休書兩字很明顯。
太子銘欒眼眸半眯思索了片刻才言道:“南川青雲縣?裕王,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二皇子裕王嘴角一揚:“臣弟哪裏會知道?此地連聽說都沒聽過。”
三皇子勵王見太子又看向自己,隨即開口道:“雖不知青雲縣在哪,但是臣弟知道南川一帶最近瘟疫橫行的事,而且南川和敵軍蒼奇國隻有一江之隔,過了江再翻過幾座山便是南川的地界。”
勵王的一番話,讓葉子盈想到了嶽鵬,原來是自己居住的那座山因為離敵國很近的緣故,才會碰到了被敵國奸細追殺的嶽鵬;也難怪那些官兵會在青雲縣征兵,合著都是就近的緣故,征到兵就能很快的送去前線的戰場上。
勵王的一番話讓太子銘欒微微蹙眉:“瘟疫?朝堂上是有人上報過瘟疫的事情,記得早已批示派禦醫和物資去南川了。”
銘欒說到這目光看向葉子盈問道:“你們那裏瘟疫解決的如何了?”
葉子盈見機會難得,立刻一臉悲憤的回道:“從來沒有禦醫和物資到過青雲縣,村民如今早已恐慌不已,四處潰逃,因為不逃命就會被前去封村的官兵們給活活燒死,用那種慘絕人寰的辦法來遏製瘟疫的蔓延。”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太子聞言一下子站起身子厲聲問道。
“千真萬確!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葉子盈信誓旦旦的回道。
此時三皇子勵王看向二皇子裕王言道:“二哥,本王若沒記錯的話,南川瘟疫一事可是你的老嶽丈孫太尉奉旨去督辦的,如今竟然將事情辦成這樣,若父皇得知此事,恐怕你也難辭其咎!”
“三弟此話言之過早,此人看似鄉野村夫的打扮,可自從他見到咱們絲毫不驚不慌,還如此談吐自如,可見絕非一般鄉野之人,本王懷疑他今日就是有目的得來引起咱們的注意,進而在此來妖言惑眾,來人啊,將此奸詐小人給本王壓回裕王府,本王要親自拷問他,看他是受何人指使敢來此妖言惑眾!”
葉子盈見這二皇子裕王想對自己不利,不由得冷笑一聲:“怎麼?裕王殿下這是要護短而想對草民屈打成招殺人滅口嗎?我說的是真是假,隻要派人一查便知,你如此是非不分便妄下決斷,難道人命在你眼裏就如螻蟻可隨意的喊打喊殺嗎?敢問您從小到大所學的忠君愛國,愛民如子的教育哪去了?明辨是非,謹言慎行的教養又哪去了?難道隻剩下功名利祿陰謀算計了嗎?”
“住口,膽敢汙蔑本王,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裕王被葉子盈罵的惱羞成怒,雙目怒瞪厲聲斥道。
葉子盈見此用不屑的目光盯著裕王斥責道:“你欺上罔下就是不忠,弄虛作假瞞騙皇上就是不孝,罔顧百姓死活就是不仁,身為皇家貴胄,一言一行本該做天下表率,如今卻要辦下殺人滅口屈打成招之事,你就是不義!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也配稱王?我呸!”
“你,你,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刁民,本王這就送你歸西!”裕王徹底被葉子盈激怒,抽出一把寶劍就向葉子盈的心口刺來。
其實裕王的反應完全在葉子盈的意料之內,她就是想要激怒這個人,從而讓與裕王的對立的皇子替自己出手而扯上關係追隨他從而達到進入皇宮的目的。
就在裕王怒急之下想一劍了結葉子盈的時候,果然不出葉子盈所料,隻見一道紫色身影閃過,抱起葉子盈使用輕功急速的離開原地避開裕王那淩厲的一擊,隨後飛落在太子身後。
葉子盈被三皇子勵王抱住身體的一刹那,好巧不巧的正好被勵王情急之下抱住了胸部,不僅是葉子盈身體一僵,就連勵王在碰到葉子盈胸部的那一刻也是眸光一暗,眼神異樣的低頭看向懷裏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