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嗎？這就殘忍麼？”野緩緩地轉起來，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僵屍一樣緩緩的向樓上走去。
他要將他的寶貝洗幹淨，不能讓他的寶貝髒著走。他要給他的寶貝穿最漂亮的衣服，要不然他會冷的。
“這還不殘忍嗎？這是一條小生命啊！”諸葛效對著野說道，雖然知道野現在心情不好，但是也不能否認那個女人的狠毒。
“那我呢？豈不是更殘忍？”野情緒有些失控，對著諸葛效吼道。
“野，這孩子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諸葛晨看著紅著眼眶，雙手抱著小胎兒的野說道。
“是的，就是的。……”野喃喃的道。
自己雖然不能說十分了解瓔珞大哥，但是無中生有的事他是不會幹的，更何況是傷害柔的事。
這個孩子一定是自己的，也一定是因為今天的事，孩子沒有保住，而這孩子會出現在自己手裏，柔一定是還未醒過來。
嗬嗬，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要報到這個小小的孩子身上呢！他那麼小，小到還未長好，還未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
爸爸，對不起你啊！……
“野，這不是真的，一定是那個女人騙你的。”諸葛效對著野上樓的背影道。
野什麼都沒說，甚至連腳步都為停留。
現在什麼都完了，都沒有意義了，自己說這些還有用了嗎？
“爺爺，這……”諸葛效看著野消失在門裏，對爺爺說。
“唉！誰他去吧！讓他自己靜靜也好。”
“哦！”諸葛效聳聳肩不以為然。
“爸！這是要和哥哥說一下嗎？”一旁諸葛晨的二女兒說道。
“也好，這個家靠他撐著，讓他小心點終究是好的。”
野呆呆的坐在諸葛家的客房裏，想到剛剛自己打的那個電話，自己的心裏就想刀割的一般。
原來柔昨天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是得知自己懷孕了，是想告訴自己當爸爸了嗎？
原來柔早就知道自己知道了當年的事，卻什麼也沒說，也沒做。
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眼裏，她卻將一切的決定權交個了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報仇的機會。
自己一直都說自己愛她，而自己就是這麼愛自己的嗎？愛到讓她差一點流血休克，愛到讓她為自己大出血失去了她第一個女兒，甚至是這輩子唯一的女兒，這不是自己想要的。
不是，真的不是。
“啊……”野抱頭大叫，就像是一隻困獸一般。
是自己親手害了這個孩子，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是自己親手抹去了自己和柔之間最後的一點聯係和溫情。
原來自己不知道的事有那麼多，原來事情並不是他人說的那樣，原來自己的母親早就知道柔的身份，原來柔已經不欠自己什麼，一命換一命，不是嗎？
這一刻自己終於明白了，每次自己提起柔時，母親看自己的那種複雜眼神。也明白了為何母親臨死前一定要自己答應她，不要為父親報仇。為什麼一定要自己記住，過去了就不要在去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