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這聲音吸引了,一時間,場麵寂靜極了。
但是,分秒之後,劉氏便哭喪著臉,來到白茯苓麵前,擋在白茯苓身前,看著白霍欽和軒兆祁,不住的說著:“老爺,大皇子,茯苓是一時糊塗,她說的都是胡話,你們可別當真,茯苓身子不好,不能打啊!”
白茯苓對於劉氏的這種拚命相護,心裏掀起了漣漪,她記得,上一世自己被組織抓去的時候,她的母親也是這般的,不過,眼前的這個母親,還不是自己的生母。
“既然白大小姐都如此說了,白大人,還不上刑嗎?”
然而,白茯苓剛剛的那番話卻是觸到了軒兆祁的逆鱗,讓軒兆祁一肚子的火。
本來軒兆祁也沒有要把白茯苓怎麼樣的意思,就算剛剛劉氏沒有求情,他也會讓白霍欽放了白茯苓一馬的。
可是現在,話不是這樣說。
所以,就在軒兆祁的話剛落,白霍欽頓時會意,擺了擺手,便說道:“把大夫人帶回房裏,上刑!”
沒有絲毫的容情所在,冷冽的眼神中,有著對劉氏的厭惡。
這一切,全然看在白茯苓的眼中,她深刻的記下了。
白府上下多少是些狗腿子,而劉氏也拗不過白霍欽的威壓,被生生拖走。
白茯苓趴在地上,冬月夜間的冰冷襲擊著白茯苓渾身上下所有的汗毛。
五十大板不快不慢,但每一下都實實在在的映在白茯苓的皮膚上,骨骼上。
打到最後,白茯苓都感覺神色有些恍惚,可她依舊不喊痛。
“白茯苓,我告訴你,你想跟我成為敵人,那你也得有命才好!”
打完,軒兆祁心裏還是不爽,於是便捏著白茯苓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換來的卻是白茯苓不屑的一笑,她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這笑容裏包含的卻再明顯不過。
如此的態度,惹得軒兆祁的火更大了,狠狠甩了白茯苓一巴掌之後,軒兆祁便站起身來,憤然離去。
白藥苒站在不遠處,看著這番場景,笑意更濃。
對於白茯苓,除了幸災樂禍,她再想不到什麼。
隻是,白藥苒什麼都沒說,而是快步跟上軒兆祁和白霍欽離去的腳步。
熊熊大火依舊燃燒著,該散的人都散了,該救火的也都忙活著,白茯苓被幾個人毫不留情的丟出了白府,比垃圾還不如。
“哈哈,哈哈哈!”白茯苓吃力的翻過身,身上的疼痛什麼的,早都沒感覺了。
看著那明朗的天空瞬間變得烏雲密布,白茯苓除了笑,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姐,小姐……”直到片刻之後,白茯苓笑累了,才有一個聲音弱弱的說著,帶著哭腔,卻又不敢大聲的。
“花梨,別哭。”白茯苓的眼前一片模糊,也許是她堅強的心智在撐著她,但是,當她聽到這哭聲的時候,卻知道,除了花梨,不可能是別人了。
“小姐,老爺對您太過分了。”花梨想要把白茯苓扶起,可是她的力氣太小,所以,她隻能將偷偷帶出來的棉衣蓋在白茯苓身上,摸著白茯苓那冰冷如霜的皮膚,花梨的心都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