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到了劉壞的臉上,稍微有些刺眼的感覺傳來,劉壞這才從床上趴起,赤裸著上身露出精壯的流水線肌肉,身上蓋得卻是粉紅色的薄被,劉壞晃了晃睡的有些惺忪的腦袋,緩緩的思考著昨晚發生了什麼。
按理說劉壞的體質很特殊,說成千杯不醉也不為過,偏偏最近一段時間忙裏忙外擴充穩固勢力,劉壞可以說從來沒有好好的休息過,昨夜在這個貧窮的小村子卻感受到了心靈上的恬靜,讓劉壞積累已久的疲憊瞬間爆發,所以這一覺,睡的極沉。當劉壞終於恢複了神智,看了看這個陌生的小屋,陌生的床,陌生的被,還有空氣中那抹淡淡的既陌生又熟悉的香水味,瞬間冷汗全身,劉壞下意識的翻身下床,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立刻抓起地麵上散落的衣物套在身上,就在套完一件衣服係扣子的時候,劉壞突然瞥到了床單上那一抹落紅,霎那間呆立在了原地。
昨晚發生的事情,不是一個夢?!
那潔白的床單上一抹落紅如此顯眼,劉壞看著那刺眼的紅雲瞬間感覺到了沉重的責任感,立刻就四下張望找張婉鑫的影子,看了兩圈看不到人,卻在桌角看到了一張紙條,拿起來一看,字跡娟秀:
我去上班了,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看著這淡然的字跡,不難看出張婉鑫對昨夜的一場錯愛並不過分要求什麼,也沒有哭哭啼啼的吵著讓劉壞負責,這不僅沒有讓劉壞放鬆,反而罪惡感更重。突然,劉壞抬頭看了一眼窗子外麵的太陽,猛地抓起桌子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上午九點半。
訂婚宴!今天是訂婚宴的時間!劉壞必須在十點之前趕到會場!
匆忙的穿好衣服,劉壞快步走出了村子,上了停在村口的白色指南者,一腳油門踩下去,直奔天龍洗浴會所的地址而去,今天一來是天龍洗浴會所正式開業,二來劉壞要和韓月正式舉行訂婚宴會,雖然訂婚這種事並不會像結婚那樣大張旗鼓,但是劉壞手下的兄弟和龍爺那邊的兄弟是肯定要來一大批的。
開著車,劉壞抓起手機看著那數十個未接來電發愁,有七八個是韓月打來的,其他的都是大奇或者周強的狂轟亂炸,這讓劉壞叫苦不迭,行駛在路上心理麵焦急和糾結攪成一團,想他劉壞無論身處多麼危險惡劣的局勢,最起碼能保持頭腦的清醒,但是此時,因為這兩個優秀的女人,劉壞難得的,慌了。
仔細想想,最早和劉壞相識的是對立勢力的女警花,偏偏之後接觸更多的卻是護士長韓月,女警被劉壞深感虧欠的小小利用過幾次,韓月卻有意無意的為了劉壞在一直付出;如今韓月成為了劉壞訂親的對象,卻又在訂婚宴的前一晚和張婉鑫發生了關係……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劉壞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卷入這麼難堪的糾紛中。
想著事情,開車的路途也感覺不到遠了,遙遙的看到舊天龍會所門前數十輛車一字排開,忙忙碌碌的人來人往,洗浴會所的外觀變動也很大,變成了樓閣結構,中央門口之上的牌匾被罩了一塊碩大的紅布,看來果然如周濤所說,這家店連名字都改了,此時還在保密。
周強和大奇站在門口滿臉著急,畢竟老大突然消失一晚這種事不是隨便可以接受的,如今眼看賓客都要到齊了,主人公卻不知道在哪裏,周濤和王天龍這倆老板在大廳裏麵到處穿行著點煙敬酒忙忙碌碌,韓月穿著淡雅的青白色長裙在門口迎接賓客,突然,劉壞那輛指南者出現在眾人視線內,韓月第一個看到,立刻小跑了幾步,“那是劉壞的車嗎?”
大奇和周強順著韓月的目光過去,仔細的看了看車牌號,“我湊!真是啊!強子我說什麼來著,就說劉哥不可能出事的吧!”
周強也是如釋重負,就在這麼一會兒,劉壞已經停車下來了,周強立刻走到了跟前,“劉哥,出什麼事了,怎麼不聲不響的聯係不到?”
劉壞臉上少見的閃過一絲尷尬,隻好解釋道,“沒事,昨天晚上我辦了點私事。”
韓月也安靜的走了過來,“真的沒事嗎?你看起來很憔悴。”韓月畢竟是個護士長,很明顯的就能看出劉壞的精神頭不如以往好了。
劉壞立刻一陣難堪,開車來的路上劉壞一直在心理鬥爭,昨天晚上又做了些打消耗的體力運動,早上起床連常規的洗漱都沒有進行,要說一點都不憔悴才怪。不過這種事讓劉壞怎麼解釋呢,隻好打著哈哈,“啊……畢竟是訂婚這麼大的事,我昨天緊張的睡不著覺到處轉了轉。”
韓月何等聰明,明顯的看出來劉壞有事情瞞著她,不過韓月的聰明就在於現在,不戳穿劉壞的蹩腳謊話,既然劉壞要瞞著,那她即使再怎麼追問也無濟於事,隻是從手包裏麵摸出一張濕巾遞到了劉壞麵前,“給,擦擦臉精神一下,我爺爺一個小時前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