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已經午夜一點鍾了,月亮掙脫了霧雲的環繞,月光從樓窗灑了進去,魏昆和李時充已經沒有了黑暗的這層保護色,清清楚楚的把行蹤給暴露出來了。
局勢漸漸危險,天時地形不為合,李時充與魏昆分頭在每個樓層搜尋著,他們爭分奪秒的找著怨氣源頭,他們很清楚身後跟隨的冤魂可不會停下腳步給他們多餘時間。
十三樓……
十六樓……
十八層樓!
“終於到了頂層了。”李時充推開了破舊的木門,待空氣順通後大步走了進去。
常年在網吧與遊戲做伴,魏昆的身體素質當然沒有常年出去奔波勞碌的李時充好,因為不逃命就會死的詛咒緊緊扣在心頭,驅使著他堅持著。
魏昆彎下腰揉了揉發軟的大腿,順著樓梯縫隙往下看了一會,見沒有冤魂跟來的跡象,放心的把門帶上,走進了最終的目的地。
魏昆沒有看見的是,他眼光挪開不久,一隻烏青的胳膊拿著鋤頭露了出來。
門外進來的月光把屋內照射到了一角。
“這裏是怎麼回事?這層樓的布局好像是一個大會堂,真是奇怪,啊!”魏昆剛往右邊走了幾步,想要去查看前麵深紅色的長凳,砰的一下,牆上掛的油燈一下亮了,青色的火光把魏昆蒼白的臉的一清二楚。
李時充蹲在地上用手抹了把,隨後放在鼻中嗅了下,見魏昆觸碰起了小機關,放下了手頭的發現走了過去:“怎麼了?你沒事吧?”
緩了會氣的魏昆不解的問:“這個地方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還有這燈我也沒碰它,它就亮了…”
李時充深邃的眼珠觀察一番,也懂了大概:“這是用磷火與骨灰混合在一起做成的燈油,與空氣摩擦便會燃燒,這裏密封了太久,剛才開門後你又走向了那邊所以便燒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鬼火,前麵那又是什麼東西?”見長凳好像圍繞著一個巨大的東西,魏昆指了指。
“我也不清楚,還是先讓燈全部亮起來吧。”李時充夾起一枚銅錢往前麵扔了過去,隨著銅錢的碰撞右邊一數列十盞油燈全部亮了起來,李時充撿起了滾動回來的銅錢擦了下收入了囊中。
青色的火光照亮了這層十八樓,屋內的樣子一絲不露的印入二人眼簾。
這層樓與其它樓層不同麵積不足兩百平方米,像是一層多餘的建造,屋裏清一色的血紅格調,兩邊的血紅的窗簾上畫著許多果體的人。
麵部的表情是一種沉醉、迷失的樣子,就像活在幻覺中的景象。
跳動的火苗把畫中人影照射到了桌子上麵,隨著火苗的跳動這些人影仿佛一時活了過來,影子在桌子上扭動著…
一張百米長的圓桌擺在了屋內正中間,四個牆角有四根黑色的柱子立著,雕刻著一些張牙舞爪奇形怪狀的鬼物。圓桌的中心位置有一個凹下去的空洞,四邊被密集的長凳護擋著,長凳之間留下的距離不過一個腳掌寬,偌大的房間裏空蕩蕩的,一張巨大的桌子與長凳簡陋又不被人理解的出現在這裏。
詭異的步調格局給人一種獨特性的感覺。
看清室內的布局後,魏昆臉上掛的驚訝之色沒有間斷過:“這…不是大會堂,歐美會議式的格調,卻又是中式的裝扮,還有桌子上照應的人影,一切都太古怪了。”
“不能坐在上麵!”見魏昆準備上前坐在長凳上歇息,李時充一把拉住了他。
見魏昆疑惑,李時充解釋道:“這是給死人坐的,上麵陰氣很重。”
“什麼?”魏昆邁回了腿,不敢與李時充拉開距離:“源頭找到了嗎,這該死的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緊繃神經幾個小時,又加上陽氣燈滅掉,若不是因為聚陰體親近陰氣,普通人這番折騰早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