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魏昆仿佛看到了遺像裏葛建國對自己笑了一下,當他揉眼再看向遺像的時候,照片又變回了原樣。
葛建國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眼神略帶癡呆的樣子。
這絲詭異的開端,印證了今夜絕對不會太寂寞。
因為抹了牛眼淚,魏昆不相信自己眼花了,當他看向李時充和震風的時候,李時充顯得很平靜愣在一旁,震風卻一臉的凝重和驚恐。
“胖子,你也看到了?”魏昆問道。
震風聽到魏昆送給自己的稱呼氣的心裏一陣不舒服,知道現在也不是鬧脾氣的時刻,對魏昆點點頭:“道爺我是看到了。”
震風卻不知道他和魏昆看到的不一樣,他看到的是棺材裏葛建國的眼皮動了一下!!
李時充愣頭愣腦的說:“看到啥了?不是我說兄弟,咱還讓葛唐生在這幹耗著嗎?他好像中邪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李時充的話讓魏昆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保護葛唐生的安全。
魏昆走到了葛唐生的身邊,然後用手翻了一下他的眼皮。
葛唐生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動著,嘴裏念叨著生僻難懂的話。
葛唐生的身體經不起拖,魏昆也不在磨蹭下去,掏出一張鎮鬼符貼在了葛唐生的印堂:“驅邪縛魅,內外澄清,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急急如律令!赦!”
“嘔!”清醒過來的葛唐生第一件事就是往地上吐去。
隻見吐出來的穢物裏全是黑色的汙水。
魏昆讓李時充事先接了一杯水,然後給葛唐生抵過去,葛唐生喝過之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眼睛裏看著棺材裏的老父親充滿了恐懼。
震風見魏昆一張符紙就能救醒葛唐生,非常的震驚。
心想:這倆毛頭小子有兩把刷子,道爺莫非遇到了紅道道士。
震風也忘了自己丟下葛唐生跑路的事,推開了魏昆擠了過去,然後臉不紅心不跳一臉著急的詢問:“葛先生!是我疏忽了,你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葛唐生的手抓住了震風的手,他虛弱的說:“道長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你說便是,有我在,葛先生你是不會受到傷害的。”震風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給了葛唐生一個大可放心的表情。
葛唐生聽後心安了,把視線從棺材挪開,害怕的說道:“就在剛才進屋的時候…我聽見我的父親喊我的名字,然後我就走了過去,沒想到我父親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以為碰到鬼怪了,然後我就嚇得暈了過去…”葛唐生心有餘悸的說。
因為棺材是靠裏邊的,魏昆隻能看到葛建國身穿壽衣的身子看不到麵貌,在震風跟葛唐生交談的過程中,魏昆往裏麵走了幾步。
死去這麼多天,棺材中葛建國除了臉蒼白無比之外,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昏迷了過去,不像死去多時的人。
他的眼睛周邊發青眼眶也深陷了下去,未合上的嘴巴裏隱約能看到長出來的兩顆尖齒,玻璃上也浮了一層霧氣。
魏昆拉近了距離朝著他的胳膊看去,隻見白色的指甲已經瘋漲到了三厘米的長度。
仔細一看他的臉上手背上都長出了許多密密麻麻的白毛。
而且棺材上還有一股強烈的怨氣久久不散,彙聚到天花板上又落在了玻璃膜中,最後墜入了葛建國的嘴中,吐出後化作陰氣衝頂,依次循環。
根據眼前看到的樣子,用不了多久玻璃膜就會炸開,葛建國詐屍之後隻怕會越級成為白僵,到時候難度就大大提升了。
“快要變成白僵了!這下可不好辦了!”魏昆對李時充搖了搖頭,目前的情況還算可以,午夜來臨之際就很難說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兄弟你可看好了,我有一門絕技正好能吸收怨氣,到時候沒了怨氣,看他怎麼變身。”李時充拿出了黃旗試著去收複屋子裏的怨氣。
“喂!小子不要現在那裏瞎搞,你這是對葛老先生的不尊敬!”震風心裏早就把二人跟紅道道士劃上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