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昆順著聲音看向了門口,隻見一身仆人裝扮的老者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再見到這個申姓管家魏昆立馬就瞧出了不同,申管家的身上正往外擴散著若有若無的鬼氣,他那張瘦小的臉看上去烏青枯鄒與剛見麵時的和藹麵善簡直天差地別。
很難想象老者從一眼就忘的路人擠進了龍頭來,放到好萊塢混上幾天絕對能成為第一配角,什麼傑克,湯姆了見到申管家都要自慚折腰。
“如果我沒有看錯你就是剛才的那位申管家吧,不知你煮的茶水是否已經到點了?天幹物燥,現在我很是口渴…”魏昆把玻璃膜關了上去,他盡量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瞎扯話題恢複體力。
魏昆也不是傻子,葛二壯也說過一個申字,他心中把申管家排到了第一危險位置。
經曆過夢境與厲鬼纏鬥他早已精疲力盡,若是眼前的申管家再出手,恐怕今天是要載了。
“好茶自然需要久等,正如同做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會花費掉很長的時間,你說是吧?”申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走進了屋子,然後伸手打了個響指。
不過一會,目光呆滯的厲鬼葛建國端著茶水走了進來,他把茶具一一放好後跪到了門外,隨之看著申管家的目光變得十分炙熱,就像被洗腦操控的教徒。
消失又出現的葛建國並沒有讓魏昆表情有所變化,他若無其事的笑了下,然後拉起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端起一杯熱騰騰的茶水就喝了起來。
申管家眼中精光閃過坐到了魏昆的對麵:“不錯,少年郎你的膽色真是讓人敬佩,你就不怕我往茶水裏投毒?”
“我相信你是不會搞這種低級趣味的小把戲的。”魏昆看向了老者一字不頓的說:“一大把年紀了,你是不會辱沒了白蓮教的名聲的。”
魏昆說完心裏也是沒有底,隻能盼望自己能詐出老者的身份。
“白蓮教是什麼?也是邪教嗎?”申管家一愣,一副沒聽說過的樣子。
“小子你猜錯了,我可不是那些邪教的成員。”申管家細吟了一口茶水平靜的說到。
裝的倒挺想,控製鬼物的方法這麼霸道還說不是邪教的人,也是,那個邪教的人會承認自己的身份呢。
“嗬嗬,練屍控鬼這種沒有人性才能幹出來的事情,除了邪教還有誰能做出來呢,申管家,我魏某人雖學道不久,但是隻要我遇到的一切和害人有關係的怪事是一定要去管的。”
魏昆放下了溫熱的茶杯:“您老不用用這種驚訝的眼神看著我,事實就在眼前我智商也不低,葛家幾天人命都看你有不淺的關聯,所以廢話少說,也別虛以委蛇了。”
“要戰那便戰吧!”魏昆猛地拍了下桌子,茶壺與茶杯都差點遭殃。
魏昆要的就是一種讓老者知道我還能打的氣勢,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可惜老者並沒有被魏昆的動作嚇到,甚至還不緊不慢的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巴,末了還道了句好茶。
魏昆見自己的舉動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收回了隱隱作痛的手。
“年輕人本事很弱火氣倒是不小,看樣子你很缺乏鍛煉,這樣可是不利於你的發展空間呐,小心因為你的脾氣而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
申管家摘下了眼鏡吹了吹:“對了,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來禮不往非禮也,沒錯吧。”
“既然你讓我花費許久煉製成功的白僵屍魅胎死腹中,我也讓你嚐嚐冰寒焚身的滋味,順便幫你澆滅一下火氣。”
申管家怪笑一聲,怨念很深的看著魏昆:“忘了告訴你,你又猜錯了,這茶裏其實是有毒的,我當然是事先服用過解藥的,不出一分鍾你就會心髒暴裂而亡。”
申管家竟然還是外國人!茶水還下了毒!
魏昆吃驚過後急忙把茶杯裏的水倒在了桌子上,水色微紅,細眼看去還飄浮著一層沒有化掉的小顆粒。
魏昆忽然感覺自己焦慮的胸口襲來了一股清爽的涼意,隻是一霎那就被冰冷徹骨的寒氣替代,連身上的冷汗都隨之凝固成冰珠,吐出的氣體都變成了白霜,腦中的混亂也逐漸從清明到痛苦之間來回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