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旭夫婦來說,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與他們同樣不眠的便是那朱家。
經曆了最初的雞飛狗跳,此時的朱府已是籠罩在一片恐怕的寂靜當中。
本以為是去捏個軟柿子,沒想到卻一腳踢到了鋼板上。
朱三公子,右臂齊肩斷去,全身靈脈潰散,已成廢人一個。
兩位靈師,靈脈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以後再難有長進。
虧得黑岩狡詐,趁被劉瞳宇擊出望月閣時,躲在了暗處,這才能救下朱三公子一命,但即便如此也隻是救下了朱三公子的性命而已。
望著堂前隻剩下半條命的朱三公子和兩位受重創的靈師,眾人皆不敢言語。
良久,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了:“父親,這次絕不能饒了劉家,您一定要為我兒做主啊。”
說話的正是朱三公子的父親,朱大同,一位滿臉掛麵胡的男子。
“做主?這麼多人,還帶了兩位靈師去埋伏人家,結果被打成這樣,這個主你讓我怎麼做?難道你要整個延城都知道,我們朱家這般無用,敗在了一個廢物的手裏?這讓我們以後還怎麼在延城立足?”
朱大同的父親,也正是朱家的族長,朱雲天老頭子憤怒的答道。
“難道,難道,我兒就這樣白白被廢了?”
“你還好意思說,這都是你平時護短,護出來的結果。”
朱雲天厲聲喝道。
朱大同頓時嚇的不敢再出聲。
“我孫兒的仇當然要報,不過我們不能親自動手。”
朱雲天的一對三角眼眯成了一條縫,裏麵凶光閃爍。
“你,好好回憶下,將當時的場景再說一遍。不要有遺漏的地方。那個廢物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實力暴漲。”
朱雲天轉過頭對黑岩道。
黑岩突然一拍腦袋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那廢物身上覆蓋著一層密密麻麻的紋路,就好像,好像似一些深奧的符文一般,隻是當時我們被他散發的氣勢鎮住了,忽略了這點。”
“深奧的符文?”
朱雲天的三角眼眯的更細了:“符文,天狼祭,七星連珠,莫非是……赤炎魔狼。沒想到十四年了,他們到底是成功了。深奧的符文,我相信有人會比我們更感興趣。嘿嘿……”
朱雲天老頭子自顧自的說道,突然一陣陰笑,眾人皆不寒而栗。
朱大同知道這是老頭子計謀已成之後的表現。頓時心中大喜,兒子的仇有望得報了。
一股暗流已在延城內外湧動。
……
於此同時,在一處火熱的岩漿地底,一位衣著破爛的老者緩緩睜開了雙眼。
老者眼中火芒閃爍,但轉瞬火芒便消失了,隻剩下一雙沒睡醒的瞌睡眼。
如果忽略周圍流動的火熱岩漿,這老者就是一標準乞丐呀。
“赤炎狼魔,血脈之力,看來西風郡內又出現有意思的家夥了,哈哈……”
話音未落,老者已化身為一匹火焰烈馬騰空而去,隻留下那肆意的笑聲在岩漿地底來回飄蕩。
……
第二天,太陽早已高高升起,而劉瞳宇卻依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十多年來因為體內寒氣的威脅,劉瞳宇從未睡過一個好覺,而就在昨晚,劉瞳宇終於擺脫了那致命的威脅,所以睡的無比香甜。
“哥……哥……”
還沉浸在睡夢中的劉瞳宇就被一陣急切的呼叫聲吵醒了。
劉夢溪那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劉瞳宇睜開慵懶的雙眼,正準備抬手擦擦眼睛,一陣刺痛從手臂傳來,瞬間讓自己清醒了不少。
劉瞳宇又試著挪了挪身體其它的部位,我去,頓時徹底清醒了。
這莫名的力量對自己身體的負擔不小啊,劉瞳宇思索著,看來自己要乖乖在床上躺上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