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倩站在大門口哭哭啼啼,騰飛和二蛋傻愣愣站在旁邊看著,也不說話,任由李曉倩哭了個稀裏嘩啦。
李曉倩哭累了,而且對這兩個不爭氣的家夥極為惱火,自己擦了擦眼淚,一跺腳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沒事人就這麼傻站在那裏看著我哭啊,也不知道安慰下人家。”
二蛋傻乎乎地說:“我們都沒經驗,咋安慰你啊。”
李曉倩怒其不爭地說:“真是兩個榆木疙瘩,不知道拿點紙巾給我擦眼淚嗎。是不是看著我站在這裏哭,你們心裏特別高興,特別得意啊。”
騰飛趕緊跑進收購站,在房子裏翻找到一卷衛生紙,撕了一把跑出來遞給李曉倩,說:“給你,擦擦眼淚,別哭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欺負你了呢。”
李曉倩接過衛生紙,擦了擦眼淚滿臉委屈地說:“就是你欺負我了,你這沒心沒肺的,我把你當朋友,可你居然這樣對我,連見都不願意見我。”
李曉倩顯然是賴上騰飛了,不管他樂不樂意,反正李曉倩是鐵了心要跟他交往下去。騰飛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好了,是我錯了。你別哭了,進去坐一會,喝點水,我們收拾收拾,一會請你吃飯還不行嘛。”
“這還差不多,”李曉倩破涕為笑,得意地說:“說了那麼多話,就這句話還像句人話。”
騰飛打趣道:“這麼說我之前說的都不是人話,我都不是人了,你還來找我幹啥。”
“誰說你不是人了,”李曉倩嗔怪道:“你剛才的話沒一句中聽的,我的耳朵都自動過濾掉了。人家馬上就要走了,心情本來就不好,你還說這些話,我心裏能高興嘛。”
騰飛苦笑著把李曉倩帶進院子,給她倒了杯水,自己和二蛋忙著清理了一下貨物,清理得差不多的時候看了看表,已經六點鍾了,於是對李曉倩和二蛋說:“走吧,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麼盡管說,千萬別客氣。”
李曉倩笑嘻嘻地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想吃香辣蟹,你請不?”
江州屬於北方地區,平時很少有人吃螃蟹,全市也隻有江州酒店才有得賣,而且價格死貴,李曉倩的嘴夠叼的,一張口就要吃這玩意,分明是要狠狠宰騰飛一次。
騰飛苦笑著說:“既然李大小姐都說了,那我還能不請嗎,走吧,我們這就去吃香辣蟹。”
二蛋搖頭笑著說:“還是美女的待遇好,我認識騰飛這麼長時間,香辣蟹他一次都沒請我吃過,你今天一來就有這種待遇,看來以後跟著你才能吃香的,喝辣的。”
李曉倩得意地說:“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二蛋鎖好回收站的大門,三個人走到馬路上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江洲飯店。剛坐上車,騰飛腰裏的傳呼就響了起來。他拿起傳呼機看了看,估摸著是馬蘭在呼他。
等出租車到了江洲酒店樓下,傳呼機已經響了三次,三人下車後,騰飛對二蛋說:“你先帶曉倩找位置坐下,我回個電話。”
李曉倩分明有點不悅,可也沒說什麼,跟著二蛋進了江洲酒店。騰飛在馬路上找了個共用電話,按傳呼機裏留的號碼播了過去,果然是馬蘭打的傳呼。
電話一接通,馬蘭就劈頭蓋臉地說道:“你幹啥呢,半天不回電話。”
騰飛解釋說:“呃,我剛在出租車上,三姐,呼我什麼事?”
馬蘭說:“怎麼,沒事就不能呼你嗎?”
這天下的女人生氣的時候幾乎是一個樣子,都像是跟人叫板似的,一句話噎得你半天答不上一句。
騰飛訕訕地笑了笑說:“沒事當然能呼我,我剛才真是在出租車上,沒辦法回你電話。”
“你現在哪裏?”馬蘭問道:“我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