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栓一頭霧水地問道:“你的回收站被燒了?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憑啥一口咬定是我幹的?”
“草!這時候還他娘的敢狡辯!不給你放點血,你不知道老子的厲害。”二蛋一腳踢翻一隻凳子,衝上去一刀砍向李老栓。李老栓早有防備,身體往旁邊一躲,同時揮拳打向二蛋。
二蛋胳膊一甩,用肘部擋住李老栓揮來這一拳,抬腿一腳踹向李老栓的胸口。李老栓驚慌之下沒躲過這一腳,生生吃了這一下子,身體飛撲到床上。
二蛋殺得興起,揮著砍刀又是一刀剁向李老栓。李老栓使出吃奶的勁,翻身躲過這一刀,從床上跳下來,抓起一把椅子朝二蛋砸了過去。
這時候騰飛出手了,身體跨前一步,淩空一把抓住了飛來的椅子,冷冷地望著李老栓。李老栓與騰飛對視一眼,頓時一陣心驚肉跳,那種冰冷額目光如同一把淩厲的飛刀,紮進了他的心窩裏。
二蛋還要衝上去砍殺李老栓,騰飛伸手攔住他,用異常平靜的口吻說:“二蛋,先別急著動手,聽他把話講完。”
李老栓鬆了一口氣,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剛才那兩下子他已經拚了全力,如果不是仗著老底子,二蛋那兩刀看下來,自己不死也得重傷。他已經意識到,如果今晚不把話說清楚,眼前這個滿臉殺氣的家夥一定會把自己砍成肉泥。
二蛋用手裏的寬背砍刀指著李老栓,眼睛噴著火說道:“李老栓,老子給你說話的機會。不過我可警告你,你的每一句都必須是實話,有一句假話,我這把刀可不認識你。”
李老栓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喘著粗氣說:“我已經說過了,你們的回收站被人放火燒了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怎麼可能是我幹的。再說了,我他娘的有那麼傻嗎,在這個時候去放一把火,連傻子都會懷疑是我幹的。我要真想幹,怎麼也要等過一段時間,風平浪靜了再幹,那誰會懷疑到我頭上?”
李老栓說得不無道理,這一點也是騰飛所懷疑的,作為一個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老混子,李老栓還不至於幹出這種傻事。
可光憑這一點,二蛋也不會輕易信服,他接著說:“就算不是你幹的,這件事與你也脫不了幹係。李老栓,你他娘的也太霸道了,不跟你合作的你就往死裏整。我告訴你,這個回收站是我的命根子,你敢放火,我就敢殺人。”
“這他娘的真不是我幹的,”李老栓都快哭了,這事還真是有嘴說不清,他苦著臉說:“為了這麼點事老子至於縱火殺人嗎?講話了,要我怎麼說你們才肯相信!”
看著眼前的李老栓,騰飛已經有點確信這事李老栓可能真的不知情,他想了想說:“李老栓,出來混大家都是為了生活,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願意跟人結仇。原本我們之間的過節已經一筆勾銷了,可今晚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不可能不懷疑你。就算不是你幹的,這事跟你們道北人也脫不了幹係。”
李老栓明白了,想擺明這件事三言兩語是不可能的,自己無論如何要給個說法。可作為成名多年的老混子,李老栓仍然嘴硬,他梗著脖子問道:“那你們說吧,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