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飛抬起頭,驚訝地看到馬蘭的眼角居然流出了淚水,順著麵頰流淌而下!
是的,馬蘭是有感知的,這說明她的生命跡象正在恢複。看到馬蘭臉上的淚水,三個人興奮得幾乎都大叫起來。
白無雙立即興奮地衝出病房,跑去找大夫,李靜潔一邊擦著臉上的淚水,一邊破涕為笑道:“看來老三還是最聽你的話,我跟大姐在這裏賠了她一整天,她理都不理我們。你一來跟她說了幾句話,就把她哄得眼淚都出來了。”
騰飛也擦去眼角的淚水,苦澀地笑著說:“你不是說你們算過命嗎,三姐得命最硬,她怎麼可能有事呢。”
這時候白無雙帶著大夫進來了,大夫查看了一下心電圖,又翻開馬蘭的眼皮看了看,檢查一番後點點頭說:“嗯,病人的生命跡象正在恢複,有好轉的跡象,不過目前身體仍然極度虛弱,需要繼續觀察。”
騰飛急忙問道:“這麼說距離她蘇醒已經為時不遠了?”
大夫說:“希望如此吧,不過現在我也不敢肯定。好了,你們隻要留一個人在這裏陪著病人就可以了,沒必要都待在這裏,打攪病人休息。”
騰飛又一次像被趕鴨子似的從病房趕了出去,他悻悻地提著給楊老三買的水果和營養補品,下樓找到楊老三所在的病房。
推開病房門,騰飛就聞到一股煙酒味,看到王大頭和二蛋這兩小子正在病房裏跟楊老三喝著酒,抽著煙,床頭櫃上放著幾包熟食和兩瓶白酒,整個把病房當成了酒館。
看到騰飛推門進來,王大頭啃著一根雞腿說:“騰飛,你來得正好,哥幾個好久沒聚在一塊喝酒了,來唄,一塊喝兩杯。”
騰飛皺著眉頭說:“臥槽,你們也太能造了吧,這裏是醫院,不是飯店,你們這又是煙又是酒的,就不怕大夫把你們趕出去。”
二蛋大大咧咧地說:“管它那麼多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現在是整明白了,我們有今天沒明天的,先他娘的吃了喝了再說唄。你來了就陪哥幾個一塊喝兩杯。”
騰飛在楊老三的病床上坐下來,瞅了一眼楊老三一臉輕鬆的樣子,問道:“老三,你受的可是槍傷,還是小心點,萬一感染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沒事,”楊老三滿不在乎地說:“這點傷不算什麼,我這窩在這裏也無聊,正好這兩小子還能陪陪我。喝點酒,喝暈了睡得也踏實點。”
騰飛接過王大頭遞過來的酒杯,端起來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說:“剛我去看過三姐了,人雖然還在昏迷中,不過大夫檢查過之後,說她的生命跡象正在恢複。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三姐肯定能挺過這一次。”
王大頭從嘴巴裏吐出一根雞骨頭說:“是嗎,那太好了,我早就說過了,三姐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凋了呢。剛才我們幾個上去看三姐,又被大姐奚落了一陣,堵在門口進都不讓我們進去。”
“凋你妹啊,”二蛋說:“裝什麼文化人,你他娘的不會用詞就別學得人家文縐縐的,這話從你嘴巴裏說出來聽得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王大頭不服氣地反擊道:“你有文化行了吧,真是的,三姐長得是跟花一樣嘛。”
這時候病房門被人推開,張毅走進來,看著幾個人在裏麵大吃大喝的,笑著說:“我靠,你們幾個倒是清閑,在這裏搞起聯歡晚會了。”
楊老三說道:“你小子怎麼才來,不會是泡馬子去了吧。”
“我哪有這個閑心,”張毅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下口說:“回去就睡了一小會,然後找了幾個最近跟著我混的小兄弟,讓他們幫我們打聽秀才這王八蛋的消息去了。這回咱們吃了這麼大的虧,絕對要血債血還,這筆賬一定要跟這群王八蛋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