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船緩緩靠岸,一切危機重重。
寄宿體完全不知這對兄妹不懷好意,直楞楞站在那裏望著破船向他駛來。
說實在的,我打心底就沒心思搭理這對兄妹,不過看此船行駛方向卻是前往靈樹,既然如此,何不搭個順風船呢。
並非不善言語,奈何寄宿體沒有舌頭,估計他是在魔獄被人割掉的。
看來魔獄那幫禽獸折磨的手段還是有兩下子的嘛!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管這兩個小娃是何方神聖,此時此刻,填飽肚子要緊。
破船終於靠岸停了下來。
“喂,老頭!”小女孩站在船頭雙手叉腰意指氣使大聲嚷道。
寄宿體抬起頭漫不經心掃了一眼他們,裝作視而不見,一邊吃烤魚一邊吐刺。
這下可把小丫頭惹惱火了。
“喂,臭老頭,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理我!”
寄宿體一言不發,還是無動於衷。
“臭老頭,膽敢不理我,今天我不給你一點顏色色瞧瞧,你都不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話未落音,小丫頭掄起小掌揮向火堆,勁風交織,咣的一聲,頓時柴火紛飛,嚇得寄宿體連退幾步,一時站不穩摔倒在地。
我不禁暗笑,這丫頭片子撒潑的本事一般嘛。
小丫頭拍起掌樂道:“這回見識到姑奶奶的厲害了吧,叫你不理我,你這個該死的臭老頭!”
寄宿體仍舊不以為然,若無其事撿起地上散落的烤魚,吃得津津有味!
小丫頭一怔,轉臉疑道:“哥,這個臭老頭不會是個瘋子吧!”
少年聳肩一臉壞笑道:“一切皆有可能!”
“管他是瘋是顛,反正這個殉葬品,今天我是捉定了。”
小丫頭跳下船,大搖大擺走到寄宿體麵前,不分青紅皂白,照臉連刮了寄宿體好幾巴掌,邊打邊罵道:
“死老頭,臭老頭,我叫你不理我,我叫你不理我!”
同體之人,感同身受。
我捂著寄宿體的臉,一陣火辣辣地痛,一臉無辜地望著小丫頭,心中暗罵不已,這個死丫頭,下起手來也忒狠了吧!
也罷也罷,打了就打了吧,反正也不是我的臉,我看你還有什麼臭招爛式,通通給老子使出來吧!
“妹,小心,這些毒蝦身帶劇毒,這個瘋老頭吃了竟安然沒事!”少年留意到地上那些魚骨全是黑色的,馬上警惕起來。
經這麼一說,小丫頭不由緊張起來,生怕踩碰到這些毒魚毒蝦。
這個瘋老頭是何方高人,居然沒有毒發身亡,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哥,趕緊將把這個瘋老頭綁了扔到船上去!”
少年一聽嘴中念念有詞,一條透明如電的光繩從身上直飛寄宿體,轉眼間,寄宿體五花大綁倒地掙紮,痛得趴在地上如同殺豬嗷嗷直叫。
少女一揮衣袖,寄宿體如秋風掃落葉刮到船上,碰到甲板之後,“嘭”,痛得又是一陣殺豬聲!
少女搓掌挽起少年一躍而起,雙雙跳回船上。
“收工,開船。”
搭上順風船,我總算看清楚這對兄妹真實的麵貌。
談不上麵目可憎,淩亂之中不乏過去見識過的女性獵物所具備的年輕貌美與刁蠻任性。美如花眷,也敵不過似水流年。總之,見多不怪,習以為常。
小丫頭毫不客氣過來捏開寄宿體的嘴巴,好像發現新大陸般驚叫起來:“哥,原來這個瘋老頭是個啞巴,怪不得不說話,你看他的舌頭明顯是被割掉的!”
少年一聽,皺眉憂慮道:“一個啞巴做娘親的殉葬品會不會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