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孫厲靳琛犯錯,請爺爺責罰。”厲靳琛將剛剛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邊,氣得厲白蒼差點就把桌子上的那個茶壺直接砸在了厲靳琛的身上。
如果不是剛剛厲白蒼特意看了眼自己孫子今晚舉辦的這一場晚宴的邀請名單,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火。
畢竟厲家安靜了這麼幾年,難得熱鬧一次。
但是在看到邀請名單不是富甲一方的大亨就是在A國甚至是其他國家手握重權的官員之後,厲白蒼就開始覺得今晚的宴會很不簡單了。
於是,他開始讓人去調查自己長孫這幾日來做的一切,發現他竟然跳過他直接聯係了唐、鳳倆家。
鳳衷和他關係不好,於是厲白蒼直接給唐正打電話,畢竟唐正為人老實,不會騙他。
當厲白蒼從唐正口中得知自己的長孫今晚打算一舉拿下A國的總統時,嚇得差點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要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有個閃失,那麼今晚就是厲家的死期。
就算厲白蒼想要阻止,可是現在也已經來不及了。
請帖已發,來的賓客都在途中。
“你說你……”厲白蒼說話的時候胸口突然間就傳來痛意,他連忙從衣服口袋裏麵拿出一瓶藥,然後放在嘴巴裏麵吃了幾顆。
過了幾十秒之後,臉色才慢慢緩和過來,“等等究竟要怎麼辦?”
麵對厲白蒼的質問,厲靳琛隻是低下頭不回答。
而厲白蒼則再次開口道,“你和我趕快去找泉騰,趁著事情還沒有發展到白熱化,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厲白蒼二十多年前就在戰場上麵混過,如今國泰民安,他再也不想過回以前那樣的生活。
“已經來不及了。”厲靳琛淡淡開口,“前不久,我在組織裏麵放走了安子皓。如果我不出手,泉騰也會慢慢掏空厲家。”
與其被掏空,他厲靳琛完全可以先下手為強。
他不僅是軍人,更是商人。
欲要把藥瓶放回到口袋裏麵的厲白蒼愣了愣,身上所有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樣,整個人無力地往椅背上麵靠去。
整個書房安靜得仿佛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聽得到,厲白蒼低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跪在地上的厲靳琛則從始至終一直都在看著厲白蒼。
幾分鍾之後,厲白蒼才開口道,“今晚就按照你的計劃行事,但是防衛工作,一定要做好。”
厲白蒼說完後朝著厲靳琛揮了揮手,跪在地上的男人站了起來,朝著老人鞠了個躬,最終走出了書房。
書房的門被‘砰’的一聲關上,厲白蒼則緩緩從椅子上麵站起,然後走到了書房的某個櫃子麵前。
他將一個深紅色的木盒打開,裏麵是一件非常陳舊的軍裝。
“老朋友,好久不見啊。”厲白蒼一個人自言自語著。
這套軍裝,是他年輕時候那早就已經逝世了的父親送給他的。
厲家世代為官,為國捐軀的厲家人數不勝數。
可以說,厲家能夠有今天的一切,都是祖上積德。
隻可惜最近這幾年,隨著厲家的壯大,已經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
就算他自己的孫子沒有先下手為強,泉騰也會對付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