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悲劇地趴在地上的白風月自然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真可惡,原本還想叫他們幫忙的,可這一下摔得實在是太疼了,痛的她連喘氣都疼,而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久沒喝水的緣故,嗓子居然幹的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還求個毛線助啊!最可惡的是,原本她還以為那個叫郝安的把那個叫小枝的扶起來之後就會來扶她,可沒想到到最後他們居然走了!真是心機婊和渣男!狗男女!呸!
白風月沒有辦法,就隻能先在地上趴屍,然後腦子裏開始回想剛才那對男女的對話。高位截癱?難道說的是自己嗎?白風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轉念又一想,不對啊,如果自己是高位截癱的話,自己剛才怎麼坐起來的?又怎麼摔到地上的?那男的腦袋進沙子了吧?還有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以為自己沒看到嗎,她明明是在看見郝安朝自己走過來要幫自己之後,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然後又故意把杯子摔在地上同時驚呼的,為的就是不讓郝安來把自己弄起來!呸!真是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枉為女人!
不過話說回來,看她看向自己的那種仇視的眼神,難道她跟自己有仇嗎?那這男的跟自己又是什麼關係?白風月想的腦袋木木的,但還是想不通,而且這回不但身體疼,頭也跟著疼了。
白風月趴在拔涼拔涼的地上等啊等,等的都快又成死屍了也沒見護士和醫生進來。她哪裏知道,這裏是高級病房,設在最裏麵,而值班的護士則剛巧是童小枝的閨蜜,她倒是聽見了童小枝喊護士,但白風月明顯深受童小枝的討厭,她幫小枝報仇都來不及,哪裏還會真的過來查看白風月的死活。哼,反正一個高位截癱的半死人了,生活又不能自理,死了還倒幹淨!
終於,許久之後,就在白風月快要睡著了的時候,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了白風月視線內,白風月目測了一下距離,不到半米。這時,對方在她跟前站定,顯然應該是在低頭看她。
白風月是真想找這位兄台搭把手啊,但奈何她說不出來話啊,於是隻能幹巴巴的揚揚頭,但是因為脊柱太過於僵硬的原因,揚頭的幅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本以為這次終於得救了,但是,沒想到黑色的皮鞋在她麵前站了一會兒又走了!而且居然還是朝著病房外走遠了!
耍我呢是吧!混蛋!白風月悲催地暗罵了一句,無奈地繼續趴在地上修養。
一分鍾以後,稀稀拉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聲音越來越密集,直到白風月看見麵前出現了一堆皮鞋!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白風月好奇的同時,有人出聲了,“還不快將白小姐抬回去!小心點,慢慢地幫她翻身過來!”一個聽起來年紀頗大的男人的聲音,帶著急切。
眾人七手八腳地好不容易才將白風月抬起,然後按照要求輕輕地放在床上,可就在就在這時,白風月忽然感受到一陣突如其來的疼痛,地點來自於自己的大腿外側,疼痛的範圍不大,但痛感卻還挺深的,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下。
疼的心中直罵的白風月目光輕掃了一眼自己腿旁的小護士,她其實是想瞪那個小護士來著,但是她現在沒什麼力氣,於是隻能先記著賬,等能瞪的時候再瞪回來!
剛才大家把她抬回床上之後,正是這名小護士幫她蓋了被子,還順手偷偷在被子裏使勁地掐了她一下。在白風月看向小護士的時候,小護士也正好看向她,白風月掩飾的很好,什麼也看不出來,甚至連眉頭也沒動過一下。而小護士卻驚了一下,心道:難道她知道自己剛才掐她了?但隨即,小護士就自我否定了起來,她要是有感覺的話就不會叫高位截癱了不是嗎?哼,這不過就是個巧合而已。經過了一番自我否定的小護士繼而重新換上一副十分緊張病人的表情,一臉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般悲憫眾生的樣子,關切地望著白風月。
白風月暗笑,真有天賦,奧斯卡小金人兒不給她都浪費了!
雖然小護士的目光很關切,但白風月看得出來,她的眼底有一抹濃濃的不屑,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了。白風月再一次好奇起來,自己怎麼這麼不招人待見,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好像很不喜歡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