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lee不由地瞅了瞅自己的傷口。傷口處包紮的特別密實,根本看不見裏麵的樣子。
“嗯,拆了線就可以回家養著了,醫生說隻要不做劇烈運動就沒問題的。”lee笑道,接著,她想到了什麼似的,麵色漸漸沉了下去,小心地問道何暮朝,“對了,暮朝,我聽說月月自殺了?我沒想到自己住過去以後會對月月產生那麼大的影響,很抱歉。”
何暮朝看著lee愧疚的神色,出言安慰道:“這不怪你,原本就是月月自己要求你住過去的。而且,你已經很盡心盡力了,這一點我們都很感激。那晚的事隻是一個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倒是我該向你道歉才對,害你受傷了。”
lee溫柔地搖搖頭,“沒關係的,月月也不是有心的,要怪也隻能怪她的病症。對了,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和月月當時正在辦理結婚手續,也不知道有沒有給你造成什麼困擾……”
何暮朝頓了頓,輕輕皺起眉頭。
剛才在民政局的時候,lee就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有很急的事情。國外著名的另一個精神科醫生,同時也是lee的大學同學,今天剛好來國內開了一場學術研究會,對此,lee也是剛剛得知道沒多久的。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就立刻給何暮朝打了電話,想問問他願不願意讓那個醫生順便為月月瞧一瞧,如果願意,她也好即刻著手安排,因為那個醫生的行程特別緊,如果不提前定下來的話,他晚上就要飛了。
“沒有,謝謝你總是第一時間想著月月,麻煩你了。”
lee極為惋惜地道:“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沒能約到他。”lee談了一口氣,繼而又重新吸了一口氣,重新笑容滿滿,像是是為何暮朝帶一樣,“不過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的,而且,也許月月很快就好了呢?到時候也就用不上他了,嗬嗬。”
何暮朝看著一臉安慰式笑容的lee,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對了暮朝,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會在家陪月月的?”lee疑惑地問道。
說到這兒,何暮朝的麵色逐漸沉下來,臉上的微笑也繼而消失不見。
十幾秒後,他才麵色沉重,猶豫著開口,“lee,雖然這可能有些為難你,但我想,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lee微皺眉頭,一雙漂亮的碧色眼鏡疑惑地望著他,“怎麼了?”
何暮朝看著她,眉頭緊皺。
他想起那晚小女人邊哭邊乞求自己的樣子,她說:你要我吧,好不好。
他又想起小女人今天買內衣時期待的神態,她說,晚上我等你回來。
他不想讓她失望。
“lee,我想,我可能也需要一場催眠治療。”
下午,何暮朝陪lee辦完了出院手續,便親自開著車載她回了她原先住的公寓,同時還吩咐管家,將lee醫生放在城堡裏的行李送過去。
出了那種事之後,何暮朝也不好再繼續留lee住在自己的城堡了,一是怕lee的人身安全無法得到保障,二是怕小女人再受一次刺激,怕她再想不開,自殺一次。
“很抱歉,又折騰了你一次。我這裏有一張支票,雖然我覺得也許你不願意收,但是還請你收下,作為彌補我愧疚的一點兒心意。”進了lee的臨時公寓以後,何暮朝便拿出一張支票,抱歉地看著lee道。
“都知道我不願意收了,你還給我?先不說我是秦老爺子介紹給你們的,就光憑現在而言,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朋友間相互幫助難道不正常嗎?”
何暮朝低來低眼,還是將支票放到了lee的手中,“因為是朋友,所以你才更應該收下,不然就不是朋友了。”
lee疑惑地看著何暮朝,不理解地問道:“你們國家維持朋友關係的方式都是這樣的?”
何暮朝沒有回答,而是借機轉移了話題。
“lee,一會兒的催眠,你的傷真的沒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