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又是一愣,“轉給我?”
白風月點點頭,“醫院本就不是我的,我因為沒為醫院盡過什麼力,而你就不同了,你是未來的院長,醫院對你而言,應該特別重要吧?所以,我想把我手裏的股份,加上秦爺爺的這些,全部轉給你。”
秦明愣了愣。
“你可知道,這家醫院的股份有多少人盯著?你知道這家醫院值多少錢嗎?”秦明問道。
白風月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把醫院還給你,畢竟這是秦爺爺畢生的心血。”
“你……”秦明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麼了。
半晌,他才嘲諷似的笑了笑,“一個是怪老頭,一個是怪丫頭,你們倒是還真挺像一家人。我告訴你,這幾醫院值40個億,你確定你要把它全部還給我?”
然而,接下來,秦明就發現,白風月的麵色並沒有因為他說了40個億就有絲毫的改變,就連她的眼神都一如以往的無動於衷。
“嗯,還給你。我是個女人,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白風月果斷堅定地道。
秦明再次愣了愣,然後麵色很別扭,“真是個怪丫頭。不過,我不接受。這是怪老頭的決定,我尊重我父親的任何決定。而且,我是個醫生,我隻會救死扶傷,不會管理醫院。”
如果說秦明剛發現這些股權轉讓書心裏還有些不舒服,那白風月剛才的話就已經完全打消了他的那點兒不舒服。怪老頭雖然怪了點兒,但看人的眼光還不錯,不枉他生前對月月格外疼愛。
“可是……”白風月再次試圖說服秦明。
然而,秦明是個十足的倔性子,決定了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這倒是很像秦老爺子。
“你不用再說了,怪老頭都去世了,就別讓他死不瞑目了。你拿回去看看,或者你現在看也行,看完簽上字,醫院就全是你的了。”秦明“我意已決”地朝白風月說道。
白風月此刻覺得手裏的紙張更沉了。
“秦大哥,這醫院……我生病了,你是知道的吧?”半晌,白風月輕聲地問道。
“躁鬱症嗎?不耽誤股權轉讓的,而且上一次的檢查結果顯示你的躁鬱症已經好轉了很多了。”秦明帶著鼻音說道。
“好轉很多了?什麼時候血檢說的?我怎麼不知道?”白風月疑惑地看向秦明。
“就是昨天啊,怪老頭親自為你做的血檢,血檢結果出來以後他沒通知你?”秦明也奇怪道。
白風月想起來早上的時候手機上秦老爺子的那些未接來電,“哦,我電話靜音了,沒接到他的電話。”
“哦,我說呢。對了月月,你最近有吃過什麼藥,或者是接受過什麼治療嗎?因為上一次你自殺住院的時候我們也順便為你做過血檢,那次的時候你的化驗結果還顯示極其異常,可是這一次居然全部數值都平穩了很多。”秦明進入了醫學研究者的狀態,暫時忘記了悲痛。
白風月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最近她一直孕吐,而且因為畫畫的關係,已經半個月沒有吃藥了。等等,難道是因為畫畫?所以,她的自愈療法其實是有效的嗎?
秦明一直很專注地盯著白風月的表情,忽然他見白風月的表情一怔,瞬間便激動了起來,“怎麼,想起來什麼了嗎?”
白風月點點頭,便將事情都跟秦明說了一遍。
秦明聽後,點了點頭,隨即又要了搖頭,一臉擔憂地對白風月道:“月月,也許你的方法確實奏效了,太風險太大了,常人這樣不斷的受刺激的話,一般而言,都會精神崩潰的,換句話說,會變成精神病。你雖然挺了過來,但是我不建議你短時間內再這樣做了,畢竟你有孕在身,這樣做太危險了。”
所以說,這也是秦明情商低的表現之一,他這就樣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說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