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隻有兩種人可能對女人不感興趣,一種就是被網絡上稱之為直女的女人,她們對男人保持最為強烈的欲望,絕對不會有所謂的女同傾向,對女人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另外一種就是真正的得道高僧,他們不但對女人不感興趣,甚至是覺得憎惡。除開這兩種人以外,其他人都會被這樣那樣的女人蠱惑,哪怕是古時候的太監,見到漂亮女人也會心神蕩漾,無一例外。
戒色一直以為自己會成為第二種人,就像師傅那樣的得道高僧,哪怕有女人脫光了站在自己麵前,也能保持鎮定無比的心態,比起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更高一籌。但事實告訴他,一個才剃發修行三四年的小和尚,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跟那些真正六根清淨的高僧相提並論的,就像現在...
昏迷過後的視線過了很久才適應強光,在戒色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女人...一個上半身完全赤裸,而下半身隻拿簡單布料裹住羞人地帶的女人。此時她正拿好奇、驚訝、迷惑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好像自己是動物園裏的猩猩,眼睛一眨也不眨。
身為一個和尚,戒色哪裏見過裸體的女人?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女施主快轉過去,阿彌陀佛...”
戒色急忙伸手將眼睛捂起來,但是倉促間卻鬼使神差的張開指縫,偷偷的觀看著眼前的美景。眼前這個女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戒色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外國人,一頭金發,濃眉藍眸,身材火爆,雖然長相平常,但是胸前兩坨高峰給戒色的視覺衝擊力依舊是巨大無比。他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和尚,雖然方丈說,他是國安寺最有天賦的和尚,五百年來,唯一一個有機會成佛的天才。但是十四五歲的心智,還不足以像一些得道高僧一樣不近女色。
讓戒色無語的是,那女人居然毫不知廉恥。見了自己卻也沒有一點害羞,反而像發現了什麼稀奇之物一樣,眨著大眼睛死死盯住他的下體,看見戒色胯下之物時,露出興奮,驚奇,迷惑,不解的目光來。
戒色看見女人死死盯住自己,順著她的視線才發現,這女人,竟然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小弟弟!
“哇,啊啊啊,罪過罪過,阿彌陀佛,小僧,小僧的衣服呢?阿彌陀佛,罪過啊,罪過!”
戒色大驚失色,慌忙從地上跳起來,左遮右擋無濟於事,無奈之下又隻好蹲下,雙手環住膝蓋,遮擋露出的下體。他現在真的不敢看那個女人了,他也沒有想過,為什麼這個女人這麼膽大,不穿衣服也就算了,還不知羞恥的盯著自己弟弟看。最要人命的是,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翼而飛了,戒色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是這個女人扒光了自己,看她的樣子,是有什麼預謀?
正在戒色難堪無比的時候,又不知從哪裏來了一群人,隻是讓戒色無語甚至驚恐的是,和眼前這個女人一樣,她們清一色的是女人,並且全部赤裸上身,隻穿了極少的衣物遮住下身。戒色膽戰心驚之下,哪裏還敢再看,直接被眼前的一對對白花花的肉體恍暈,昏迷過去。
“阿彌陀佛,難道,這裏就是西方傳道士說的天堂?”
戒色暈過去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想到了曾經碰到過的一名西方傳教士,他告訴自己有個地方叫天堂,那裏有最美好的東西。
戒色是一個和尚,但卻不是一個簡單的和尚。在地球末法時代來臨之後,靈力枯竭,萬事萬物幾乎都失去了修煉的基本來源,所以在各大門派,宗室退出地球之後,傳說中的修道者,不論是佛修、道士還是仙修,甚至傳說中天庭的神修,都徹底從地球消失了。
而戒色的師傅,是地球上最後一個有一點修為的佛修,但是由於靈力的枯竭,他也隻活了兩百歲不到就圓寂了。臨死之前,他告訴戒色一句話:戒色是地球上唯一一個能夠在末法時代感應到靈力存在的人,如果是到了遠古,就是萬年不遇的天才,隻是可惜了生在這麼一個時代背景下了。
按照師傅的話,戒色是有機會修行的,但是地球靈力實在太單薄,加之戒色在寺廟中無憂無慮,也不喜歡打打殺殺,更沒有那樣打殺的環境。所以師傅傳下來的一串佛珠,一隻精鋼缽,還有一本佛經都沒了作用。佛珠不知道被他掛在哪個和尚的脖子上了,精鋼缽送給對麵尼姑院的師太了,她經常抱怨大狗旺財吃飯的盆太小,精鋼缽的大小合適。而那本師傅鄭重吩咐要保存好的佛經,也被他一次內急的時候,撕下來擦了屁股。他不喜歡修行,反而更喜歡曾經下山時遇到的那個傳道士以及他說的那些豐乳肥臀的女人。
戒色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裏,他隻記得在昏迷之前,他偷偷摸摸的進入了師傅生前絕對禁止的佛堂——阿修羅堂。在那裏,他看到了一尊此生最為恐怖的塑像、雕塑,傳說阿修羅堂中有邪惡的阿修羅存在,戒色異常的精神力、感應能力在阿修羅中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那是一個男子,高大無比,似乎和天一樣大的男子,三頭六臂,神似魔神。
他看見那個男人,他的眼睛射出了一道黑色光芒,直透戒色靈魂,接著戒色便昏迷過去。至於之後究竟如何來到這個奇怪村子的,他已經徹底忘記了。
當戒色再次回複清醒神智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一張木質的床上,周圍那些赤裸上身的女人已經不見了,這讓戒色安心的同時又有些惋惜。雖然戒色是個小和尚,但是十歲出家的他,三四年的佛門生活還不足以將他培養成不識人間煙火的大師,對於女人,還處於懵懂的好奇之中。
“阿彌陀佛,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那些...那些女的又是什麼人?”戒色緩緩起身,長久昏迷使得他渾身無力,有些頭疼,正想下床看看,外麵已經響起螅螅嗦索的聲音,接著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戒色眼睛一轉,連忙又躺了回去,閉上眼睛裝出昏迷的模樣。
“村長,阿麗救了個奇怪的人,你快來看,他和我們不一樣!”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門外又傳來了女人說話的聲音,令戒色奇怪無比的是,這些女人並不是說的中國話,但自己卻明白她們說的意思!他敢斷定,他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語言,更沒有學過這種語言!但是,他卻十分明白她們說話的意思,好像自己從小就學習這些語言一樣!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明明在寺廟禁地裏,又怎麼忽然到了這裏?這些女人是什麼人?她們說的什麼話?我又為什麼聽得懂?”戒色躺在床上,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一連串的問題在腦海縈繞,他扯了扯被子,將自己裸露的身體擋住,一動也不敢動,因為腳步聲已經很近了。
那些人走了進來,聽腳步聲,恐怕有近十人,其中一個人走近戒色,一把揭開了蓋在戒色身上的被子!
“啊!!你們是什麼人?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祖原諒,佛祖原諒...”戒色隻覺得身子上一輕,接著一聲大叫從床上彈了起來,猛地跳下床,躲在床腳下,用床沿擋住赤裸的身體,一邊念著阿彌陀佛,一邊大吼著斥問來者。
他不知道自己的衣服都去哪裏了,更讓他尷尬、窘迫,甚至覺得罪惡又好奇的是,來的都是女人,而且除了領頭的那個上身穿了件衣服,其他人全部赤身裸體!
這裏究竟是哪裏?為什麼隻有女人?
“男人!”
領頭的女人大概四十歲左右,從她走進小屋,到戒色被揭掉被子,從床上跳下去躲起來這個過程,她的眼神從未離開過戒色的身體,以至於看到戒色平坦的胸部以及胯下之物時,她無比驚訝的吼了出來。
這一吼,使得周圍的女人都愣住了,她們從來沒見過村長露出這樣的神情,那是一種驚恐、迷茫、害怕中又帶著迷惑、欲望、甚至是驚喜的味道。村長在烏林村就是神,她統領著小村的一切,包括繁衍後代!有什麼事情,還會令存在如此驚訝不安?
“男人?村長大人,那是什麼?”其中一個女人聽見村長的呼號,有些迷茫的問道。
“村長大人,男人是什麼呢?那個人為什麼和我們不一樣,他的胸那麼小,還有,他的下麵,為什麼比我們多了一截呢?”
“對啊,村長大人,那個人是不是生病了?”
“對,好可憐,多一截,走路應該很累吧?”
“好可憐啊...”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大聲談論起戒色的身體來,她們絲毫沒有發現,麵色蒼白的村長和戒色,都有種想再次暈過去的衝動。
戒色隻覺得自己頭又開始暈了,這一天裏發生的事情自己有些接受不了,師傅的去世,在阿修羅堂裏見到的邪佛,以及這群赤裸上身的女人,對於一個佛心還不穩定的十四歲小和尚,打擊太過於龐大了,他又暈了過去,這一次更多的是戒色的一種自我催眠,他實在不知道如何麵對這群女人、以及她們奇怪的言語和行為。
“她們,應該是沒見過男人吧!”戒色麵色蒼白的呢喃一句,這是戒色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驚現邪教
戒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女人們都走了,隻留下那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村長。
“唔...這裏是什麼地方?”戒色抬頭看了看那個女人,雖然她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赤裸上身,但是也是穿的極少,那一塊薄布,幾乎裹不住胸前呼之欲出的雄偉。
“你醒了?”村長見戒色睜開眼,微微一笑,道。
“這是哪裏?你是誰?”
說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雖然能夠與這個女人做語言上的交流,但是這樣的環境與方式,讓戒色仍舊極不習慣,戒色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自己所處的地方到底是哪裏。
“你先別問我是誰,我來問你。”村長走到戒色身旁坐下,帶著幾分四十歲不該出現的羞澀與潮紅,道,“你從哪裏來?是哪個城市的逃兵?”
“逃兵?”戒色搖搖頭,急道,“不不不,我不是逃兵,我是一個和尚,從國安寺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裏。”戒色抬頭看了看村長,她的臉上還是有一分不自然的潮紅,疑惑道:“施主,這裏為什麼隻有女人?”
“國安寺?和尚?”村長露出不解的目光,但也並沒有多問,也不回答戒色的問題,反問道,“小子,你真的不知道麼?帝國的規矩!”
“規矩?什麼規矩?”
村長終於被戒色的無知打敗了,她虛了口氣,道:“看來你並不知道帝國的規矩,你不是烏林帝國子民吧?好,那我便給你講一講這裏的規矩!”
從村長的解釋中,戒色終於了解到一些關於這裏的知識了。原來,烏林鎮所在的小村,是烏林帝國千千萬萬小村中的一個,極為偏僻、落後。
在烏林帝國,有一個極為奇怪的規則,那便是任何小村裏,都不允許有男人出現,但凡是有生下的男嬰,必須要上報,離開生母,由城鎮一級的國家機構哺育。而一個小村,是絕不允許有任何男人或者男嬰出現的,當然,關於男人和男性的存在,知識教育,甚至知道男人這種生物的,也隻有村長和極少數的村幹部。
每個月初的深夜,鎮上會派下十名男子到村裏來,進行受種儀式,並帶走新生的男性嬰兒。
所以,戒色在小村裏見到的一切就不足為奇了,這是一個畸形的社會形態。他看到的那些女人,根本不知道有男人和女人之分,既然不明白,也不存在廉恥這麼一說了。
“村長,為什麼國家會有這樣的政策?難道你們生下的男孩子從小就被帶走,不會傷心嗎?”
“傷心?”村長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們根本看不見自己的孩子,凡事生出男孩的女人,都會認為自己受到了聖主的祝福,非但不會傷心,反而覺得幸福無比,以後少災少難。
“聖主?邪教!”戒色一聲大吼,從床上跳起來,怒罵道。
“噓,小聲點,你想害死村裏人嗎?”村長見戒色如此激動,連忙阻止道,“今天正好是初一,烏林鎮上派了來進行受種的聖子,如果被他們發現你的存在,整個村子都會被你連累!”
“呼,呼。阿彌陀佛,對不起施主,小僧激動了。”戒色呼出一口濁氣,他實在不能理解,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國家。
烏林帝國?
從來沒聽過啊,難道是聯合國?還是西方的國家?看這些人的長相,並不像中國人。
不管是什麼國家,這樣的國家製度,簡直是荒謬啊!戒色完全不能理解,他們為什麼要這樣迫害女人。
在男嬰出生那一刻,就將他從生母身邊奪走,這對於孩子和母親來說,是多麼殘忍?更令人恐懼的是,哪怕這些人這麼做了,女人們甚至會覺得幸福?這不是邪教又是什麼?
“噓!小子不要亂說!這是帝國千百年的傳承,你怎麼敢說是邪教?”村長聽了大驚失色,連忙阻止戒色,道,“如果傳出去,整個小村都會因為你這句話而死!”
“啊?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僧不說就是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戒色心裏卻早把烏林帝國看成了一個邪教組織,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逃出去報警,讓法律懲處這些邪惡分子。
“小子,餓了吧?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明天就離開吧。”村長看了看戒色,有些掙紮的道。
她曾經也有一個孩子,如果沒被帶走,恐怕比戒色還要大了吧?
作為烏林村極少數知道真相的人,村長是十分痛苦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帶走,雖然根本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但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心中的糾結,陣痛又有誰能理解?也正是因為這樣,村長完全可以將戒色綁起來,送給聖子的,這可是大功一件,但她沒這樣做,因為她知道,一旦這麼做了,戒色必死無疑。
戒色點了點頭,道:“真有些餓了,麻煩村長為小僧準備些素食吧,等我養好精神,立刻離開這裏,不會為你添麻煩的。”
“恩。”村長點了點頭,轉身朝外走去,快要走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看戒色略顯剛毅,與女孩子不同的麵孔,眼中泛出一絲淚花,連忙跨步逃走,留下戒色一個人在小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