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醫院後,我叫來了肇福源。韓冰冰聞訊也趕過來看望大家。竹亦萱在大夫檢查之後就緊急推進手術室手術了,大夫要求劉豐衣也手術治療,劉豐衣本來還強,但是在我們這群人輪番指責他不注意身體的情況下也進了手術室。我和淩霄讓大夫瞧了瞧之後,大夫囑托多休息就可以了。
竹亦萱的傷很重,術後被推入了觀察,劉豐衣屬於小手術,出來後就直接到普通病房休養了。
安頓好了大家後,我叫來肇福源,一起喝劉豐衣三個人商量。我讓肇福源找幾個上次去過地下城中嘴嚴的兄弟去報警,就說他們去地下城探險,發現大量死屍。同時讓劉豐衣上下打點一下,托人查一下那個女孩的身份,我總感覺這裏邊有什麼不對勁的事。
幾天之後,街頭小巷就流傳出什麼北京地下城鬧鬼,人鬼大戰,閻王爺帶陰兵闖人間,被嶗山道士聯合鎮壓。而且,在這些人的嘴裏,幾十個死人就變成了成千上萬的屍骨,還傳出來北京要封城,請道家高人來京城做法鎮住地下的鬼穴。總之,在街頭大爺大媽、的哥、民間藝人這京城三大神侃群體的傳播下,雖然不準確,但是這件事變成了人盡皆知。不過由於這件事起因太怪,而死的人裏邊多數都屬於無身份、無國籍、無從查證的三無人員,屍體腐爛也太久,官方那裏是三緘其口。這倒不是想故意隱瞞真相,隻是說出來怕大家恐慌,在查證出事實前,這是最好的做法。
又過了一星期,我們這些人都已經恢複,隻剩下竹亦萱還躺在床上沒有出院,他右肩的骨頭都斷了,還好,沒有粉碎,在醫生的精心嗬護下,正逐漸恢複。小平頭也從外地趕回,我們一群人聚在她的病床前探望他。這一天,劉豐衣的警察朋友帶回了一個讓大家匪夷所思的消息。
劉豐衣接了一個電話,是他警察的朋友打來了,他聽電話的時候,臉色變得非常詭異,是那種聽到不敢相信的事情時候的表情。他掛了電話之後,對我們大家說,“這事太奇怪了,你們猜我們在地下城裏遇到的那個女孩的身份如何?”
我們都搖搖頭,劉豐衣說的很慢,生怕我們錯過他的任何一個字,“我的警察朋友說,通過指紋和dna對比,他們確信,那個女孩就是十年前,他們一個案子中被殺的女孩。”
“什麼?”我們所有人異口同聲的發出驚訝之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光是你們,就連我們那幫警察兄弟都不敢相信,這事在警局內部已經炸鍋了,被列為禁談之事。他還告訴我,那女孩死的時候隻有十六歲,是溺死的,一個當年辦案的民警在見到這個女孩屍體時嚇的精神不正常了,有一個多星期沒上班,他說當年確認她死亡後,將屍體保存在警局的停屍房中,結果第二天不見了。”
劉豐衣說到這時候,我們都看了看竹亦萱,竹亦萱說,“別看我,肯定不是我幹的,要是我,我早認出她來了。”說完她生氣的將頭扭向一邊,看來她上次在二道白河鎮幹的事在我們心裏留下了陰影。
劉豐衣接著說,“那個辦案民警還說,當時他們沒有找到凶手,這女孩屍體是在護城河裏找到的。”
“他們為什麼認為她是被殺的呢?我剛才好像聽你是這麼說的。”我對這點有些疑問。
“因為她會遊泳,那年護城河的水非常淺,別說她會遊泳的了,不會遊泳的都淹不死,所以他們認為是被殺的,不過凶手、作案動機、作案過程都不清楚,後來屍體又失蹤了,所以隻能不了了之了。那個民警看到驗屍報告上說死亡不到一天,而且是心髒驟停而死,他以為這女孩認為他辦案不利又活過來找他尋仇呢,所以嚇的精神不正常了。”
“溺死就說明她確實死過,但是又活過來了?太不可思議了,你們怎麼看?她會是鬼嗎?”
劉豐衣搖搖頭說,“她就是鬼,我也不信,哪有這麼像人的鬼啊,假如說我是和她一樣的鬼,站在你麵前,要沒有竹亦萱那鈴鐺,你能分辨出我來嗎?”
“分辨不出來啊!”
“對啊,你說,倆人正聊的歡呢,突然你旁邊一個你很熟的‘人’把你摁倒,然後吸光你的靈力,你就掛了,這也太恐怖了吧。要說她是鬼,這世界上,誰都可能是鬼。”
我們的思維陷入了僵局時,韓冰冰的電話響了,她接起電話嗯了幾聲,然後高興的對我們說,“可能其他方麵有點眉目了,發現了些新情況。”
“誰的電話?”
“唐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