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我麵前說,“這麼晚將柯公子不遠請來,有勞柯公子了,小女子在這裏給您賠不是了。”說完便朝我行了一個屈膝禮。
我連忙回到,“您太客氣了,我想您就是上次托淨虛仙長搭救韓姑娘的人吧,應該我謝您才是。”
白衣女人微微一笑,“柯公子好生聰明啊,謝就不用了,其實我也是為了自己。”
“這話怎麼說呢?救韓姑娘也是為了您自己?”我這裏有些聽不懂了。
白衣女人並沒有回答,“有些事不用深究,這天下事,知道的永遠沒有不知道的多,您隻須知道,韓姑娘被救出來就好,為何還要深究別人為什麼救她呢?”
“也對,也對。隻是我覺得如果恩人有麻煩,說出來,也許我能幫得到呢?”
白衣女人將身轉過去朝著亭子走去,我也跟了過去,她邊走邊說,“這件事就不勞柯公子費心了,小事一樁,已經解決了。”
我看這位女子既然不想說便沒有再問,“既然恩人已經解決了,甚好。隻是還不知道恩人的芳名,能否告知在下?”
白衣女人還是沒有回答,“名字與否,並不重要,名字隻不過是一個符號,你喜歡叫我什麼,便叫我什麼好了。”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名字叫什麼都可以,我這下可犯難了,隻好說,“話雖如此,但是不知道恩人是否有什麼禁忌,亂叫名字怕犯了您的忌諱。”
白衣女人哈哈一笑,“這能有什麼禁忌的,所以禁忌,不過是凡夫俗子心裏不踏實所致,都相信靠名字能轉了命運。命運、命運,既然是天定之命,豈有這麼簡單就改的道理?”
這白衣女人話裏藏著玄機,如果這裏不跟上的話,估計後邊她是不肯和我說正事的。這與買古玩、買山貨驗客是一個道理,我賣不賣你東西不僅要看你有沒有錢,關鍵看你識不識貨。這說話也是如此,主要是在向別人坦露真實前驗驗對方是不是和自己一個檔次的,不夠檔次,你就隻能一邊玩去了。
我自然是不能落下風,便回到,“命運中有命,也有運,即使天定一個人的命,那還有運呢,命不能改,至少能改運勢。”
白衣女人又回道,“運勢就如同這路,而命就如同路的終點,就像你今天來我這,無論是坐車還是走路,最終都是要到這個院子,運勢改的不過是過程,而結果早已注定。”
我笑了笑說,“不盡然,如果這樣看,每個人的起點與終點都是早已決定,而且都是一樣的,人都是從生到死,最終的結果都會是離開這個世界,如果隻看結果,那人活著豈不是徒勞?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人活著應該為這個過程而活,也就是您說的‘路’,即使結果一樣,但是路不同了,路上的風景便不同了。就像每一個人都會死,但是從生到死是積善積德還是惡貫滿盈,這還是有區別的。頭上三尺有神明,公道自在人心。”
白衣女人笑道,轉過身來說,“柯公子好見解,那我在這個桃花園住,不如你叫我桃花仙子吧,你看如何?”
我真不知道她怎麼想出的這個名字,但是既然是她告訴我的,那就照著叫吧,“好名字,那就叫您桃花仙子吧。桃花仙子,今晚您突然叫我前來,究竟是有何事?”
她的語氣開始稍顯嚴肅,“聽說你們要西去辦一件事,對不對?”
我眉頭一皺,頗為不解,問道,“您是如何得知?”
她還是不回答,“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就回答是,還是不是?”
這個桃花仙子鬼的很,她隻問不答,即使答得也是她想告訴我的,我根本什麼也問不出來,我隻好回答她,“是!”
她這時候掏出來一些布袋,一共有六個,一並交給了我,對我說,“你們此行必遭凶險,每人都將這布袋戴在身上,在最凶險之時必將護你們度過,保你們平安。切記,要掛在脖子上,不要隨便取下來。”
看到這,我不免覺得奇怪,“您是怎麼知道我們要遇到凶險之事的?您知道我們會遭遇什麼嗎?”
桃花仙子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