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的依舊是那個姓劉的年輕警察,他瞅了瞅陳凡,然後很玩味兒地笑了笑,道:“我說你這小夥子還挺有趣,沒隔幾天都進了兩趟警局,上次是殺人,這次是強女幹未遂,雖然你有功,但這次的事兒可不小,說吧,為什麼把那女孩子弄上床,之後卻沒發生性關係?”
陳凡咧了咧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關鍵時刻不給力吧,不過事情好像也不是這樣,在我印象裏,我沒拉她上床啊。”
陳凡將昨晚的事情細細述說了一遍。
姓劉的警官細細想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道:“沒有任何證據,口說無憑。”
“那……劉警官,你說我強女幹未遂會判多少年啊?”陳凡不安地問。
劉警官微微皺了皺眉道:“我也不是非常清楚,雖然你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但你並不是主動遏製邪念,而是生理出現問題而犯罪失敗,按照強女幹罪來判未成年人,認罪態度好的少年犯是五年,而你應該在三年左右吧。”
“三年!”陳凡頓時懵了,三年時間雖然不長,但對陳凡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不但無法參加高考,也將失去生命中最美好時光的三年,更重要的是,他很可能失去蘇小雅,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罪惡的少年?
“不,不是我,是王立波,他企圖陷害我。”陳凡憤怒地咆哮起來。
“很抱歉,你沒有任何證據。”劉警官無奈地道。
陳凡如同行屍走肉般坐下來,麵無表情,聯想前後,這一切都是王立波設好的局。
這會兒,蘇局長走進審訊室,陳凡看見這張帶著溫暖笑容的臉後,兩眼一亮,急忙道:“蘇叔叔,我沒有強女幹,我是被人陷害的。”
蘇叔叔點頭示意陳凡冷靜下來,他坐下來說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好消息,不,還是壞消息吧。”陳凡情緒不穩定地道。
蘇局長微微一笑:“看你這樣兒,我還是先告訴你好消息吧,雖然有人報警,但那女孩子後來改變主意,不準備上訴,所以這不算強女幹未遂,嗬嗬,恭喜又走過一個坎。”
陳凡有點沒反應過來,指著自己問:“我無罪?”
蘇局長點了點頭:“國家法律上沒規定這有罪。”
陳凡老臉一紅,他覺得很恥辱。
“那壞消息呢?”
蘇局長的臉慢慢地沉下來:“壞消息是那個女孩子並不打算揭發幕後指使人,我們也找不到證據,所以這段時間你還是小心點。”
陳凡氣憤地道:“是王立波,他請我吃飯,然後下藥把我迷倒,就發生了這種事。”
蘇局長很理性地擺了擺手道:“八九不離十就是他,但這小夥子腦子比較好使,我們還沒找到證據,所以暫且不動他,而且我勸你在高考之前還是別去惹他,免得橫生枝節。”
陳凡點了點頭,雖然心裏怒火滔天,但這件事給他敲了一個警鍾,王立波奸詐無比,沒準兒還有下一個全套,在高考之前,他決定還是離王立波遠遠的,等高考後,嘿嘿……
蘇局長下令封殺消息,這是對未成年采取的保護措施。
陳凡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從警局出來已經快到中午了,雖然很餓,但陳凡沒有半點胃口。
在街角,一夥人正圍在那裏,不斷有嗬斥聲傳出來,估計在打群架。
這種事很常見,絲毫引不起陳凡的興趣,他直接繞過人群,準備離去時,人群裏傳出幾道女孩子的哭喊聲和求饒聲。
一股無名火悄然而生,在壞心情的驅使下愈燒愈烈,他借助強壯的身體擠進人群,看見四個人正圍著一個稍顯瘦削的女孩子拳打腳踢,旁邊圍觀的人有的敢怒不敢言,有的麵無表情,有的純屬看戲。
陳凡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拎著其中一個黃毛小子,使勁地一扔,硬生生將他丟出兩三米遠,砸倒一片人。
其餘三人見陳凡這麼猛,全都嚇得屁滾尿流,一溜煙全跑了。
陳凡抱起那女孩,朝著附近的診所跑去。
經過一番檢查,女孩子僅是受了皮外傷,醫生開了跌打損傷藥。
女孩子的衣服比較破,而且一臉營養不良的菜色,應該是窮苦家的孩子,因為自己家也是這種情況,所以陳凡比較同情。
陳凡帶女孩子到附近的小飯店吃了飯,經過一番詢問,女孩子叫琴韻,17歲,父母早逝,和弟弟相依為命,目前沒有工作,不過她不肯交代被打的原因,而且在與陳凡交流的時候,她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陳凡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