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歌聽到沈歸還的話卻是一愣,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
楚王一聽卻立馬放開楚轍,匆匆走過來,說道:“陛下,轍兒的手腳雖然被四殿下醫好,但是孟朝歌囂張跋扈,心狠手辣,廢我兒手腳之事是真真實實發生了啊!所以陛下,孟朝歌殘害我兒之罪萬萬不能饒恕!”
孟朝歌看著楚王那不依不饒的樣子心下冷哼,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楚王非要置自己於死地不可,但是無論如何,等她孟朝歌翻身之日,定要他楚王府好看!
老皇帝懶懶得抬起眼皮看了看低垂著頭的楚王,又將目光投在旁邊的沈歸還身上,淡淡道:“老四,這麼說你是想為孟家三小子求情了?”
沈歸還笑了笑,不緊不慢道:“父皇,兒臣並沒有為誰求情的意思,隻是就事論事而已。孟朝歌雖然打傷了楚轍,但是據聽說當日兩人爭吵的起因卻是楚轍先挑起的,孟朝歌被其激怒才大打出手,兩人都有不對的地方。而如今楚轍的手腳已被兒臣醫好,那麼兒臣以為,如果非要治罪的話,孟朝歌和楚轍都應該在這件事情上承擔責任。”
沈歸還說得有理有據,不偏不向,確實很有說服力。
老皇帝點了點頭,說道:“老四說得有些道理……”想了想,繼續道:“孟朝歌和楚轍兩人生性頑劣,在大街上生出事端,影響民間治安,但念在並沒有生出什麼嚴重後果,兩人尚且年幼的份兒上可從輕發落,便由孟丞相和楚王各自帶回家中好生管教,在府中禁足半個月好生悔過!”
孟朝歌心中一動,禁足半月?這已經算是很輕的處罰了!如此說來,老皇帝這邊這事就算過去了……孟朝歌不免暗自呼出一口氣……
“皇上……”楚王一聽自然不會甘心,還想張口說些什麼,卻被老皇帝不耐煩的打斷了。
“楚王,不必再多說些什麼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家公子大病初愈,不應勞累,你還是趕緊帶回去好生養病吧!”
看出老皇帝心意已決,楚王就是再有不甘也沒有辦法,隻得忍住怒氣應了。
整個場中又恢複了平靜……
“朝歌,看來今日你還真是福大命大!”見事情已經不了了之,沈江潮回過頭對身旁的孟朝歌低笑道。
孟朝歌卻沒有回答,恍若未聞,偏頭看向不遠處那個靜靜站著的男子。
孟朝歌見他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月色下,如一朵清雅出塵的白蓮花一般,看得她心神竟有些微微蕩漾。
今日如果沒有這個人,恐怕自己也沒有辦法逃過這一劫……
沈江潮見孟朝歌沒有說話,順著她的目光正好看見沈歸還安靜的背影,他的心裏頓時一跳,卻幹幹的笑道:“這個黑心的倒是有些本事,虧本殿下要死要活動刀動槍的,卻不如他幾句話有效果。”
孟朝歌聽見沈江潮的話才回過神來,再不看沈歸還一眼,對著一旁看著她愣神的沈江潮道:“今日你這個人情我記住了!”
“完了?”沈江潮不滿地看著孟朝歌,“這麼一句就完了?本殿下為了救你那麼賣力氣,都把父皇惹怒了,回去保不準會被罰得很慘,結果就是為了你孟朝歌的一個人情?”
孟朝歌無奈,“那你想怎麼樣?”
他是六皇子,一不缺錢,二不缺權的,自己能給他的估計人家都不會稀罕的。
沈江潮怔了怔,似乎一時間還決定不了,便道:“本殿下目前還沒想出什麼有趣的來,不如你就先欠著我的好了!等我以後想到了再找你要!”
孟朝歌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出了孟朝歌這檔子事兒,大家似乎都沒什麼心情繼續把酒言歡了。過了一會兒,老皇帝便疲憊的擺擺手,結束了這次的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