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浮被人群包圍的密不透風,絲毫沒有招架的餘力,隻能無奈的眼睜睜的看著孟朝歌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孟朝歌一路駕輕熟路的來到一幢酒樓前麵,上麵懸掛著一排大紅燈籠。
牌匾上赤裸裸的雕著三個醒目的大字——望月樓。
孟朝歌的雙腳剛立在門前,就立刻從裏麵跑出來兩個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她們一扭一扭的直接將孟朝歌迎了進去。
“喲!孟三公子有幾日沒來了~可想死奴家了~”
“我們當著你是看上哪家姑娘,有了新歡就把我們忘了呢!”
……
那兩個女子一左一右架著孟朝歌,一路上分外熟絡。
孟朝歌笑嘻嘻的說道:“姐姐們這是哪裏話?試問這京城內有幾個比得上姐姐們這般如花似玉?朝歌怎麼敢把你們忘了呢?”
孟朝歌嘴巴像抹了蜜糖,逗得那兩個女子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手帕一揮,瞋怪道:“就你會說話!”
孟朝歌笑了笑,看了看周圍,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半晌才忍不住問道:“我的好姐姐們,可知道我的紅綢娘子在哪兒?”
“就知道你惦記著紅綢!呐!她不就在房裏等著你麼?除了你她哪還接別的客人?你這幾日不來,可都要把她急死了,每天是日也盼,夜也盼的……”一個女子風騷的扭著腰肢說道。
孟朝歌也不含糊,衝那女子告了謝,做了個手勢就上了二樓,沒走幾步就在一間屋子外站定。
她笑嘻嘻的推門而入,剛把門關上,還來不及轉身,一個紅影就劈頭蓋臉的襲來。
孟朝歌大驚,下意識的一伸手將那紅影捉住,拿在手裏一看,居然是一隻紅色的繡花鞋!
“你還敢來!”
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還不待孟朝歌反應,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已經被人壓在了桌子上。
孟朝歌看清眼前的美人兒,笑嘻嘻的說道:“嘿嘿……美人兒,你這是幹什麼?平白的發這麼大火……氣大傷身……氣大傷身……嘿嘿,誰欺負你了?跟本公子說,看本公子不把他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誰?”那美人一隻手揪著她的衣領,將她按在圓桌上,一隻腳大馬金刀的踩著旁邊的凳子。冷哼一聲,突然抬起手劈裏啪啦的就開始將自己頭上那些繁瑣的金釵玉墜往下扒拉。
一邊扒拉還一邊罵,“你給老子說說你這幾天都去哪兒野去了?!突然就沒了音訊,平白把老子我關在這裏,整天被那惡心吧唧的香粉熏得頭暈,還被一群老女人打扮成這個鬼樣子!你要是再不來,老子我就立刻殺到丞相府去……”
孟朝歌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家夥將頭上的發飾拆了個幹淨,又在臉上一頓猛擦……彩色的妝被他擦了個幹淨,隱隱露出一張男女莫辨的俊臉。
雪白的肌膚如凝脂一般沒有絲毫瑕疵,邪魅的眼眸亮如星辰,帶著絲絲蠱惑的迷情,勾魂攝魄。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黛,眉間正中一抹紅色的朱砂痣給這本就邪魅的臉上又平添了幾分妖嬈。
此時這美人妖異的眸子裏正燃著一團團怒火,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魔君,看得孟朝歌心尖兒一陣陣發顫。
孟朝歌咽了口吐沫,一聽這人要殺去丞相府,頓時嚇得她哇哇大叫,“驚鴻!你要是敢殺到丞相府!我爹爹敢立刻把我殺了!”
驚鴻公子,殺人如麻,喜怒無常,做事隨心所欲,從不計較後果,終於在幾年來做下無數匪夷所思,讓人肝兒顫的大事件之後,將整個武林的人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