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把豆漿給我遞一下。”
“給我拿張紙巾過來,嘴角全是油。”
“給我拿條毛巾擦擦臉吧。”
“你把空調開一下,有點熱了。”
“開一下電視,我看看新聞。”
……
一大早上,雷辰就像個三孫子似的,被端木晴使喚來使喚去。他敢發誓,他從來都沒遇見過這麼會使喚人的女人!
端木晴吃完早飯後,雷辰打掃完垃圾,捏著拳頭站在一旁,他有種敲暈端木晴的想法。
還真把自己當慈禧老佛爺了?
雷辰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故作平靜地說:“端木晴,你使喚人上癮是吧?”
“哪有,這不是渾身沒力氣嘛,別忘了你還有求於我呢。”端木晴手裏抓著一把瓜子,慢悠悠地剝著皮,白了雷辰一眼。
雷辰捏著拳頭,火氣蹭蹭蹭往上竄。
“好了,不逗你了,誰讓你剛才占我便宜的。”端木晴把剝好的瓜子送到嘴裏,慢慢咀嚼著,一臉享受。
哼!早知道你這樣,昨天晚上我就……我就……
好吧,雷辰最終還是無奈地承認,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會用同樣的辦法對她。他坐在椅子上盯著電視,有點心不在焉。這個端木晴到底是幹什麼的?
第一次是在公交車上遇見她,以為她是個大學生,做起了小偷的行當,當時還感覺很可惜。第二次是在片場,她在追捕一個倭國人。第三次是在北海街,他跟幾個身手很好的人製服那些瘋子。第四次是昨晚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會異能的人,而且那人好像還有點眼熟。
而且這四次端木晴給人的感覺都不同,她到底哪麵是真的?這簡直就是個謎一樣的女人。
雷辰看了她一眼,問道:“端木,你到底什麼來頭?”
端木晴的眼睛離開了電視機,看著雷辰的臉,眼睛很清澈,表情有些凝重:“你真的想知道?”
“嗯!”雷辰點點頭,不弄清楚她的真實身份,心裏就像有隻在小貓在撓一樣。
端木晴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道:“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雷辰沒說話,靜靜地等待她的故事。
“大概是8年前吧,有個15歲的小姑娘,她是高一的學生。本來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父母經營著一家公司,非常疼愛她。可是有一天,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毀掉了這個家庭。”
“之後,那個女孩發現,本該由她繼承的公司成了空殼公司,所有財產都不翼而飛。女孩覺得不可能啊,她找自己的親戚幫忙調查這件事情,可是沒人願意幫她。那些親戚都欠著她家的錢,父母死了他們想不認賬。”
端木晴的臉色很平靜,看了雷辰一眼,接著說:
“後來女孩交不起學費了,有個好心的大叔幫她交了學費,並收養了她,那個大叔是她父母的朋友。可是過了沒多久,她就發現那個大叔是個禽獸,居然想強奸她!女孩逃到廚房裏,拿著一把水果刀,把那個男人捅死了,就那樣一刀……又一刀……”
端木晴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女孩就跑了,開始四處流浪,她年齡小啊,找不到工作。後來加入了一個叫做空空門的組織,說白了就是個小偷、假乞丐的團夥,在那裏她學會了偷盜的本事。為了在那個肮髒的地方留住自己清白的身子,她學了一身足夠自保的功夫,為這個世界製造了四個太監。”
端木晴抓了一把瓜子,雷辰趕緊找了個盤子放在她前麵,端木晴剝得很仔細,自嘲地笑了幾下,回憶了一番說道: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了兩年,兩年暗無天日的生活,你能想象一個女孩是怎麼忍受下來的嗎?終於有一天,空空門被國安和警察聯手端掉了。那個女孩由於兩年前的命案被抓了,她被關進監獄的那天正好是她18歲生日。”
聽到她的遭遇,雷辰想出言安慰一番,被她製止了:
“可笑的是,女孩坐了一年牢,成了女牢的大姐大,那時候才被認定當初的殺人案她沒有責任。而那個禽獸居然是製造那場車禍的凶手,公司的財產也都進了他的腰包。之後她被國安局的一位大叔帶走了,那個大叔姓年,他教會女孩格鬥、槍械、殺人、野外生存等等一係列的技能。四年裏女孩出了無數次任務,她記得清清楚楚,到目前為止,死在她手裏的人足足有37個!”
端木晴歎了一口氣:“現在你知道我的來頭了吧?”
雷辰沉默了,舔了舔發幹的嘴唇道:“你可以像普通人那樣生活啊,你不用這樣的。”
“普通人?”
端木晴笑了笑,笑容很苦澀,她脫掉自己的上衣,雷辰趕忙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