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山的房外站滿了人,走廊上黑壓壓一片,一眼望去,隊伍甚至都排到了十餘米外的樓梯處,看樣子在樓梯上還站了不少人。
站在房門外的是趙德康夫婦以及龍千行;稍微往旁邊一點是個看起來大概27、8歲的男子,戴著眼鏡,長相很斯文;再往後是那幾名老醫生,以及一名看起來像是保鏢的男子;之後的人應該全都是保鏢,因為他們都帶著耳麥。
看到這樣的景象,雷辰愣了一下:“什麼情況啊,怎麼這麼多人?”
“小辰,景山怎麼樣了?”
趙德康沒心思回答雷辰的問題,當先問起了趙景山的情況,旁邊的人也都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暫時壓製住了,身體也正在好轉,想要徹底治愈還得找到病根才行。”
由於走廊上的人太多,雷辰隻能隱晦的給出答案,安撫趙德康夫婦的情緒,隨後指了指那些保鏢,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啊?”
趙德康訕訕一笑:“這些都是最近幾個月跟隨過景山的保鏢,我先進去看看景山。”
說完,趙德康就越過雷辰躥進房中,看他那矯健的動作,絲毫都不像60多歲的老人,隨後中年美婦和龍千行以及那幾名老醫生也跟了進去,走廊裏隻剩下雷辰和那些保鏢。
雷辰咧了咧嘴,問道:“你們都是趙景山的保鏢?”
“是!”保鏢們整齊劃一的大嗓門把雷辰嚇了一跳。
“最近三個月以內跟過趙景山的留下,其餘的人都散了吧。”
聞言,保鏢們走了一大半,隻剩下六名保鏢以及那名斯文男子,走廊裏頓時變得空空蕩蕩。
“你是三個月前跟趙景山一起旅遊的吧?”雷辰望向那名斯文男子。
“是的,我叫章程,是趙總的員工,三個月前我們一起去過雲省、貴省以及蜀中地區,在那裏遊玩了半個多月。”
雷辰點點頭,望向趙景山的房間,覺得趙德康他們一時半會應該顧及不到自己,便帶著章程以及六名保鏢進入對麵的房間,並把門關上。
“是這樣的,我需要了解一下最近三個月以內趙景山去的地方,還有見過的人。”雷辰坐下後看著那六名保鏢,“你們都是跟在他身邊的,應該比較清楚才對,這件事對於治療趙景山的病情很有幫助,希望你們都能仔細回想一下。”
六名保鏢麵麵相覷,誰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半晌後一名保鏢麵色糾結的道:“趙總三個月內去了很多地方,也見了很多人,我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況且時間長了我們也都忘了。”
雷辰撓撓頭:“那三個月以內趙景山有沒有去過帶有東南地區風格的地方?有沒有見過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比如說苗疆特色的飯店、小吃攤,還有普通話不標準,看起來像是少數民族的人?”
六名保鏢紛紛搖頭,剛才那人道:“趙總的生活很有規律,也很講究,從來都不會去那種不熟悉的地方吃飯。也沒見過什麼奇怪的人,他最近幾個月接觸的基本都是商場上的熟人,也沒去過夜店等環境複雜的場所。”
“對,最近兩三個月趙總一直都在跟人洽談合作,上個月還收購了米國那邊的一家公司,他最近一直都很忙。”章程笑道,“而且我一直都跟在趙總身邊的,他接觸的人我也都了解。”
雷辰點點頭,看來趙景山的生活比較有規律,平常的精力主要都放在工作上,像他這樣的三代還真是不多見。
不過轉念一想,雷辰覺得這也很正常,趙景山再怎麼說也是趙家的長房長孫,不可能跟那些整天到處惹是生非的紈絝子弟一樣,況且他現在也30多歲了,早就過了玩的年紀,事業已經成為他的生活重心。
這樣的話,想要找出給趙景山下蠱的人便簡單了很多,至少範圍縮小了。
“你們好好想想,千萬不要放過任何疑點,哪怕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六名保鏢紛紛搖頭。
“那好吧,沒你們什麼事了,回去之後要是想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以再來找我。”
雷辰衝著那六名保鏢點點頭,等他們出去後又把視線放到章程身上:“章先生,你在趙景山的公司裏擔任什麼職位?”
“哦,我是趙總的秘書,擔任這個職位已經有四年多的時間了。”
四年的秘書……想必這人就是趙景山的心腹,那麼他對於趙景山的情況肯定非常了解。
雷辰笑了笑,問道:“那趙景山在商場上有沒有什麼仇家?”
“這,這個……”章程訕笑道,“雷上校,商場上的競爭這麼激烈,哪能沒有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