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初春陽光下,和平坊內偏僻的土窩窩中,兩個不明身份卻滿臉痛苦的一老一少,各自捂著襠下不文之物的藏身之所看著對方的眼神頗為幽怨痛恨,各居一偶。隨時為即將發生的二次衝鋒蓄力。
良久之後,葉小天滿血複活,除了那地方還稍稍有些隱隱作痛外,別無他樣。
反觀自稱道嶽的老和尚,卻還是一臉痛苦不堪。開玩笑,論體力,論手法,論無恥,三樣老和尚哪一樣能敵的過葉小天。撩陰腿,使陰招這些高端技能,小天哥小學時候就會用了。
跟我鬥!開玩笑了嗎?葉小天冷笑著斜蔑了老和尚一眼。
“瓜瓤瓜皮瓜滿地,紅消香斷有誰憐?柔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坑中男兒惜灰燼,愁緒滿懷無處訴。……”葉小天捧著一培土期期艾艾的唱起來。那委婉那愁緒,從老和尚不斷抽搐的臉上便是看出端倪。
葉小天不為所動,老流氓,痛也讓你痛不安寧!
老和尚淚流滿麵,你特麼夠了!吃你地瓜而已,打也打了,還要惡心死我?還講不講江湖規矩了?
“豎子住口!”老和尚實在忍不下去了,鐵青著臉怒吼。
“幹嘛?”葉小天四十五度的悲傷麵孔駕馭的還是極為爐火純青的。
“你你你是何人子弟?”老和尚氣的語無倫次。
你悲傷?好,我忍了!你葬瓜?好,我也忍了!你特麼唱著這前言不搭後語的亂七八糟的歌?好,我再忍了!可你四十五度悲傷麵孔上那一副‘我就是要惡心死你’的眼神也太特麼赤裸裸了好不好魂淡!
老和尚欲哭無淚。縱橫兩朝的高僧突然意識到世風日下的悲苦了,西去取得真經以度化世人的行動一定是沒錯的、正確的、符合當下國內形勢的。讓這小子這麼玩,國家不知有多少小青年走上不歸路啊!
唱完葬瓜吟的葉小天心滿意足的拍拍手,走到老和尚麵前,一臉誠懇的拉著僧袍對著老和尚歉意道:“老師父,你吃了我的地瓜,讓我悲痛欲絕,我故意惡心你一場,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這就別過了,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哈?發生這麼不幸的事也是我命中有劫,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不會計較的。善了個哉!善了個哉!”順便在僧袍上蹭幹淨自己手上的泥垢。
老和尚眼角抽搐,不打不相識?井水不犯河水?該計較的是我!該悲傷的是我!命中有劫的是我!是我!是我!老和尚崩潰的就差掉眼淚了,內心深處無數次的呐喊著,呻吟著。
葉小天如春風般和絢的小臉此刻已經被老和尚用意念不知多少次揉成一團扔進馬桶衝走多少次了。
葉小天說完便是心滿意足抬腳準備離去。
“等等!”老者語氣堅定不移的喝道。“你不能走!”
葉小天一臉茫然,幹嘛?是要找場子還是要放狠話?
“老衲看你骨骼驚奇,不如收你為徒如何?”老和尚起身,一本正經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