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非常關切袁景的狀況:“張警官,你這同事沒事吧?”
張德勝聳肩,非常無奈:“沒事,他是新來的,第一次見到死人而已,你也當過新人,你應該也會有所體會的。”
民警點頭讚同:“那張警官對我之前告訴你的案情,張警官還有其他的疑問嗎?”
張德勝搖搖頭:“沒有疑問了,你已經講得很清楚,接下來,這裏就交給我吧。”
“那沒有疑問,我就先走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民警心裏直癢癢,隻想趕緊離開
張德勝心裏清楚,這家夥肯定約了牌局,所以才急著要走,他自己作為一個老油條,太清楚這些人心裏在想些什麼。
張德勝等民警離開後,才呼喚牆角的袁景:“喂,小袁,你吐完沒。”
袁景麵色蒼白,扶著牆,用衛生紙擦拭嘴角:“我吐完了。”
張德勝不耐煩地抱怨:“吐完了,就快滾過來做事了,還說要證明不會給我添麻煩,結果一上來就破壞案發現場。”
袁景非常慚愧地走了過來:“張警官,非常抱歉。”
張德勝已經見怪不怪:“算了,我已經習慣了你們這些新人的態度,不過,你還想當警察的話,就好好跟我一起看看這具屍體。”
袁景深呼吸一口,才開始查看案發現場。
客廳裏的地上有很大一灘血跡,大部分已經幹了,但還是有一部分十分濕潤。
血跡的中央便是死者,隻不過死者不是躺在血泊中的,而是跪在血泊中。
一位中年發福的男人,全身赤裸,跪在地上,雙目圓睜,雙手像懺悔一樣緊握在胸前。
袁景還注意到,死者的喉嚨有很長一道口子,口子旁全是已經幹了的血跡,很明顯死者是被人放血而死。
袁景非常震驚:“到底是誰幹出了這種事情的?”
“問得好,可是我如果知道,我就直接去抓凶手了,還來這裏幹嗎?”張德勝癟著嘴,表示對這位新人的輕蔑。
袁景又吃了一次癟,不敢再多問那些不專業的話題,他隻能換一種方式問:“張警官,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張德勝頓了頓,才說出口:“要不,你先查看一下屍體?”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方向。
袁景一臉驚恐,他還是第一次檢查真正的屍體,以前最多也就是假人,而且他一直以為檢查屍體是法醫的任務,他的職責是抓賊,可是現在已經張德勝給推了出來,他才剛剛丟了一次臉,他不能再丟一次臉了,硬著頭皮,他也必須上。
袁景緩緩走到死者跟前,用盡全力伸出已經顫抖了的右手,準備去觸碰死者喉嚨的傷口。
“拿開你的髒手!”袁景聽到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這絕對不是張德勝的聲音。
袁景驚奇地轉過頭來,才發現門口還站著一個人,一個穿著棕色夾克,國字臉,留有八字胡渣,但麵容很年輕的男人。
袁景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一名警察,他立馬衝到八字胡男人麵前,試圖阻止八字胡男人進門:“警察辦案,閑雜人等請離開。”
袁景才剛走進八字胡男人,突然感覺身體輕飄飄的,眼前的畫麵也天旋地轉,然後啪得一聲,眼前的畫麵才恢複正常,但是他的眼前卻是天花板,而自己的背部也巨疼,原來他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袁景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到了地上的,但是事實就是他被摔在了地上,而且他能夠確定的是,這一定是那個八字胡男人幹的。
“哈哈哈哈哈……”這是張德勝的笑聲,而且還是嘲笑聲。
袁景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卻見到張德勝和那個八字胡男人握了手,張德勝咧嘴笑著跟八字胡男人寒暄:“你下手還真狠啊!”
“是你的小跟班太不中用了。”八字胡男人指著一臉懵逼的袁景。
“張警官,你認識他嗎?”袁景非常好奇這個八字胡男人是誰,他希望張德勝能給他答案。
張德勝解釋:“我當然認識了,你才剛來,你可能不知道他,但是他在我們這裏已經是很有名的……”
張德勝話還沒有說完,八字胡男人便接過話茬:“偵探,我是一名偵探。”
“偵探?”袁景沒有想到一名偵探會來案發現場。
張德勝又嘻嘻笑著補充:“而且還是一名大學生偵探喲。”
“大學生偵探?”這對於袁景來說,太不可思議了,這將意味著八字胡男人比他還小一兩歲,可是看著八字胡男人的樣貌並不像那麼年輕,也許是因為八字胡渣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