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個案子可能是熟人作案?”魏仁武越推理到深處,袁景的問題也就越多。
魏仁武點點頭:“從表麵證據來看,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隻有熟人,才會大大增加趁死者不備作案的可能性,所以,咱們要找的死者之間的共同聯係,就應該集中在三名死者之間有沒有什麼共同認識的人上麵。”
袁景有些明白了過來:“那麼我們就應該求證一下這個共同點的可能性,可是應該如何求證呢?”
“坐在這裏,肯定是無法求證的,咱們必須走出去。”魏仁武掀開被子
“走出去?走哪兒去?”袁景還像個傻瓜一樣,不知所措。
魏仁武已經在開始穿衣服了,:“走出去,當然是重新去一趟犯案現場,你以為我們要走出去吃早飯麼?”
但事實上,魏仁武和袁景確實在吃早飯,本來他倆準備去到餘冰潔的公寓,重新翻看一下犯案現場,但是在路上,魏仁武突然覺得餓了,魏仁武是屬於那種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的人,於是他要求袁景請他吃早飯,在他看來,不吃飽飯是很難集中精神工作的。
事實上,袁景工作了一晚上,現在又困又餓,他也是該吃點早飯。
魏仁武正獨自喝著稀飯,卻聽袁景在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魏仁武放下碗筷:“問吧。”
袁景頓了頓,組織好語言,才開口:“你如此年輕,是怎樣的情況下,才能造就現在的你?”
魏仁武的表情總是那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現在的我在你的眼裏是怎樣的?”
袁景癟著嘴:“既冷漠又睿智,有一種不應該屬於你這種年齡的特質。”
魏仁武哈哈大笑起來:“特質不是年齡所賦予的,就像我覺得你也有與年齡不相符的特質。”
“我也有?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麼嗎?”袁景心情很激動,他感覺魏仁武會誇獎他。
魏仁武笑得更大聲了:“我看到你比同齡人更加地愚蠢。”
袁景這時的感覺就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本來全身滾燙的熱情被瞬間澆滅。
魏仁武收起了笑容,恢複冷漠:“我不建議你太關心案子以外的事情,我知道你想了解我多一點,但是我不覺得這對案情有什麼幫助,所以你最好打消這些無聊的念頭。”
袁景很尷尬:“我隻是覺得咱倆已經成了朋友了,所以我才覺得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了解才對。”
魏仁武冷冷回應:“朋友?不,咱們還稱不上朋友,我們隻是合作關係而已,你不要搞亂了咱們的關係,所以我請你不要太關心我了,也不用太了解我,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如果剛剛魏仁武的嘲諷像一盆冷水澆滅了袁景的熱情,那麼現在魏仁武所說的話就像一把烈火,把袁景燒成了灰燼。
雖然,袁景沒能了解到魏仁武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但是袁景總算清楚了一件事,魏仁武絕對不是個容易親近的人,同時袁景也明白張德勝在談起魏仁武這個人的時候,為什麼要用適應這個詞語,因為要適應魏仁武,的確不容易。
用過早餐後,魏仁武和袁景來到了餘冰潔的出租房,這還是魏仁武第一次來到這裏,雖然案子已經出了好些天,但是魏仁武一直沒有能到現場勘查,這倒不是因為魏仁武懶,而是張德勝搞得鬼,他故意不讓魏仁武接觸核心的線索,隻會給魏仁武一些零星的碎片讓魏仁武去拚湊,而第三個案子,他之所以會讓魏仁武到現場勘查,也隻不過是因為他確實沒有能力處理,才會破例讓魏仁武到現場。
在袁景的刑警身份下,魏仁武終於能夠合法合理地穿過警察的警戒線進入餘冰潔的出租房。
餘冰潔的出租房很簡陋,是在一棟老得快被拆遷的舊樓裏,一室一廳,好在配套設施比較全麵。
而餘冰潔的屍體已經不在出租房裏,試想一下,誰也不可能把一具屍體擺在出租房裏太久的,就算有人願意,那味道也會不好受。
袁景和魏仁武站在客廳裏,看著淩亂的房間,耳邊是房東大媽的嘮叨聲:“這個餘冰潔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總是不懂得收拾房間,沒有一點女孩樣,我以前就挺不想把房子租給她,現在倒好,她死在房間裏,我的房子徹底租不出去了。”
“人都死了,你就不能少說別人幾句壞話嗎?”袁景實在忍受不了房東大媽對於死者的冷嘲熱諷,才反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