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景道歉後,魏仁武差點就笑了出來,看來他的目的達到了,袁景已經死心塌地的聽魏仁武的話。
魏仁武收起了他假裝的怒意:“好吧,我原諒你了,現在我要你把這些證物收好,並且咱們又得分頭行動了。”
“你想讓我做什麼?”袁景在等待著魏仁武的命令。
“我需要你去拿法醫報告。”魏仁武撫摸著自己的八字胡渣。
“你拿那個做什麼?”袁景又開始產生疑慮了。
“三名死者在死前,或者說在被捆綁前都沒有掙紮過的痕跡,即使凶手是熟人,又即使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凶手都不可能在死者無法掙紮的情況下便製服了死者,所以我懷疑凶手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雖然袁景有些疑慮,但是魏仁武這一次沒有發火,反而耐心地跟袁景解釋。
“你覺得凶手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呢?”魏仁武的話總是不點破,所以袁景隻能多問這一句。
“我懷疑……”魏仁武頓了頓,“凶手用了能讓人失去意識的藥物。”
袁景頓悟,他點點頭:“我明白了,我立即去法醫那裏看看報告。”
袁景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當他得到了命令,就立馬提起那袋凶手留下的犯案工具便要離開了學校,甚至忘記問魏仁武拿到法醫報告後,該到哪裏和魏仁武彙合。
然而魏仁武沒有忘記,所以魏仁武在袁景離開之前,便告訴袁景:“事成之後,來我學校的寢室找我,如果我沒有回來,就等等我。”
袁景點點頭,瞬間離開了沈陽工業大學,他又忘了問魏仁武又會去單獨辦什麼事情。
當然,就算袁景會問,魏仁武也不一定會答,魏仁武隻會告訴袁景一些需要他知道的事情,所以袁景問不問,關係也不會大。
而魏仁武在袁景離開後,他真正的打算便是去見見他最後一個要見的人。
最後一個魏仁武要見的人,也是最後一個和命案有關的人,這個人便是汪元,第三名死者徐東海的表弟。
汪元是一名徹頭徹尾的賭徒,他會被警方列為殺死徐東海的凶手,正因為他欠了徐東海三十萬,他之所以欠了徐東海三十萬,也正是因為他好賭,賭到他負債累累,孤寡一人。
像這樣的賭徒,魏仁武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找到,因為爛賭之人,除了吃飯睡覺外,他所有的時間都會耗在賭桌上。
畢竟賭博是非法的活動,所以很多賭場都會轉到地下,被一幫不法分子所控製。
在沈陽這片土地上,這樣的非法地下賭場,一定不會有太多,一隻手就能數清楚,然而魏仁武卻剛好知道這些賭場的位置,他更清楚離汪元家最近的地下賭場在哪裏。
魏仁武走進一家名叫“夜魅”的酒吧,而現在還是下午時分,酒吧裏的服務員們還在進行為晚上正式營業前的清潔工作。
但是沒有一位酒吧服務員因為魏仁武這位沒有在營業時間來到酒吧的客人而停下自己的工作,就好像魏仁武就應該這個時間來似的。
但是,客人總歸是客人,客人到店,就得有人招呼,所以吧台的酒吧經理便迎上前:“這位客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魏仁武掏出一根香煙,點燃後,露出了微笑:“我要點份盒飯。”
酒吧老板回敬了魏仁武一個微笑:“客人,我們這裏是酒吧,不賣盒飯的。”
“既然不賣盒飯,那我要來份新疆大盤雞。”魏仁武的回答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
放在其他酒吧,酒吧老板一定會認為魏仁武是個瘋子,或者是專程來找茬的,可是這位酒吧老板卻沒有這樣認為,他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熟客啊,請跟我來。”
原來,魏仁武並不是在亂講話,他說得每一句話,都是在規矩上,一個隱藏在酒吧下的地下賭場的規矩,魏仁武和酒吧老板的對話便正是在對暗號。
酒吧老板把魏仁武領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的牆角有一個青花瓷的花瓶。
酒吧老板扭動花瓶,於是,辦公室裏朝南的牆麵打開了一條暗道。
酒吧老板沒有帶魏仁武走進暗道,而是讓魏仁武自己進去,並在魏仁武進去後,關閉了暗道的暗門。
魏仁武在穿過暗道後,突然燈火通明,煙霧繚繞,熱鬧非凡,一家真正的賭場呈現在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