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邪教(1 / 2)

“你想到了什麼?”袁景已經感覺到魏仁武對於案情有了眉目。

“還差一口酒。”說完,魏仁武便喝下滿滿一杯伏特加。

“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太關注案子的表麵,所以咱們一直在被牽著鼻子走。”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渣接著敘述。

袁景隻是聽著,不敢插嘴。

“我問你一個問題。”雖然袁景不插嘴,但是魏仁武還是要他開口,“‘懺悔者’是個什麼人?”

袁景搖搖頭:“我怎麼會知道他是什麼人?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不會坐在這裏跟你討論什麼案情了,我肯定立馬就去抓他。”

魏仁武哈哈大笑:“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按照你現在所掌握,推測一下‘懺悔者’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樣的話,袁景倒是有些見解:“首先,‘懺悔者’無疑是個連環殺手,他殘忍地殺害了三個人,而且手法都一致,從目前的證據來看,‘懺悔者’是有武器支援的,因為他曾對死者使用‘沙林’神經毒氣,而且他還是三位死者的熟人,所以死者才會在毫無防備下著了他的道。由此可見,‘懺悔者’是個思維清晰,手段殘忍,但是心理變態的殺手。”

魏仁武讚許地點點頭:“總結得很到位,這基本上就是咱們對於‘懺悔者’的看法,那麼我又問你,咱們是如何首先認定‘懺悔者’是一名連環殺手的?”

袁景不懂魏仁武為何有此一問:“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如何顯而易見的?”魏仁武追問。

“有三名死者被‘懺悔者’給殺死了,所以他就是連環殺手。”袁景詳細地解釋了一遍。

魏仁武滿意地點點頭:“很好,那麼咱們又是如何判定三名死者都是被‘懺悔者’謀殺了的?”

“因為他們都是死於同一種手法啊,這裏麵有什麼問題嗎?”袁景完全不知道魏仁武讓他說這些顯而易見的事情,有什麼意義。

“對,就是這裏有問題,同樣的手法。”魏仁武終於點明他的用意,但是袁景仍然不知道這用意有什麼用。

魏仁武接著說明:“這正是凶手想讓我們看見的,這就是一個最初的誤導,同樣的手法,我們就認為是‘懺悔者’幹的,從這裏就是錯誤,以後的每一步,都將是錯誤。”

“等等。”袁景的腦袋已經被魏仁武攪成了漿糊,“同樣的手法,我們不能認為是‘懺悔者’幹的,那麼我們應該認為是誰幹的?”

“你也可以認為是‘懺悔者’幹的,隻是你得正確地看待‘懺悔者’。”魏仁武撫摸著自己的八字胡渣。

袁景捂住自己的腦袋,痛苦地回答:“啊,我已經完全不知道怎樣看待‘懺悔者’才是正確的了。”

魏仁武哈哈大笑:“算了,我也不難為你了,我就明跟你講吧,我懷疑凶手不是一個人,所以‘懺悔者’也就不是一個人了,這就是正確看待‘懺悔者’的方式。”

“不是一個人?”袁景大驚失色。

“我不是說他不是人類,我隻是說這三起案件的凶手不止一個人,有可能是三個人。”魏仁武再強調了一次。

“這怎麼可能,明明是相同的手法啊!”袁景幾乎不敢相信魏仁武的推理。

魏仁武點頭承認:“沒錯,慣性思維來講,同樣的手法,凶手就應該是一個人,我們也從這個點上出發著手的調查,可是結果又怎樣?除去作案手法一樣,我們找不到三名死者之間的聯係,甚至找不到三人共同相識的人,最終這就是條死路,不但無法破案,反而讓我們忽略一些應該被關注的事情。”

“不科學啊,如果凶手不是一個人,那麼如何做到手法相同的呢?”袁景反問。

魏仁武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後,才回答:“當我們推翻了凶手隻有一個人的理論後,咱們又來看看凶手不止一個人的理論能不能成立吧。”

“讓我聽聽你的分析。”袁景在等著魏仁武的分析。

“還記得我在寢室裏曾經告訴過你有關東京營團地下鐵曾經遭遇的‘沙林’毒氣恐怖襲擊事件嗎?”魏仁武反問袁景。

袁景點點頭:“記得,你說那是‘奧姆真理教’幹的。”

“沒錯。”魏仁武深吸一口香煙,“這就是我想說的,如果凶手是三個人的話,那麼我們就應該在三個凶手身上找聯係,他們之間的聯係,在我看來就像類似‘奧姆真理教’的邪教組織,如果他們上麵有人指使他們的話,同樣的手法就很有可能實現,而且‘懺悔’的意義,就有可能是一種邪教的信仰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