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另一個地方(2 / 2)

“去哪裏?”

李威的問題,魏仁武並沒有回答,他隻見魏仁武從兜裏掏出了一支小瓶子,並打開瓶子,把瓶口對準李威的鼻子。

李威不自覺地嗅了嗅,他立馬感到全身麻木,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用盡最後一口氣力喊叫:“是…是‘沙林’?”

魏仁武看著倒下的李威,撫摸著八字胡渣,搖搖頭:“不,是‘塔崩’。”

另一邊,袁景根據魏仁武的指示來到了一個叫“夜魅”的酒吧。

袁景走進酒吧,所有的服務員都在為晚上的營業做清潔工作,沒有一個人正眼看一下袁景,就好像沒有袁景這樣一個人走進酒吧似的。

但是開門做生意,就一定得有人招呼客人,就算雇員不會招呼客人,老板也不會輕易讓自己賺錢的機會溜走的。

於是,酒吧老板走到袁景的麵前,殷勤的微笑:“客人,有什麼能幫助你的嗎?”

“我要點份盒飯。”袁景戰戰兢兢地回答。

袁景明知道在酒吧點盒飯,和去警局要看病一樣的傻逼,但是這時魏仁武要求他這麼做的,他就必須按魏仁武的要求去做。

“客人,我們這裏是酒吧,不賣盒飯的。”酒吧老板仍然保持著微笑。

可是老板越是微笑,袁景越覺得自己像個傻逼。

“既然不賣盒飯,那我要來份新疆大盤雞。”袁景硬著頭皮又繼續裝著傻逼。

這一次老板哈哈大笑起來:“既然是熟客啊,請跟我來。”

兩人的對話牛頭不對馬嘴,就像是兩個神經病在交流一般,可是卻得到了一個正常的結果。

袁景其實根本不知道酒吧老板會把他帶到哪裏,但是魏仁武告訴過袁景,隻要他按這樣跟酒吧老板對話,酒吧老板就會帶他到一個有汪元在的地方。

酒吧老板把袁景領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的牆角有一個青花瓷的花瓶。

酒吧老板扭動花瓶,於是,辦公室裏朝南的牆麵打開了一條暗道。

袁景完全不知道一個看似正常的酒吧,竟然藏著這麼一個暗道,更不知道這暗道背後到底是一幅什麼樣的光景,魏仁武也沒有具體跟他提過。

可是,當他通過了暗道後,他驚呆了,沒想到這裏麵竟然是一個巨大的賭場。

很明顯,這賭場是不合法的,而袁景是一名警察,他完全有義務搗毀這個賭場。

但是,袁景不能這麼做,因為他答應過魏仁武,在魏仁武叫他來之前,曾經告訴過袁景:“你將會看到一些你不太高興的事情,但是你不能破壞那裏的一切,不然你就不用去了。”

雖然袁景十分想叫來警隊,可是他隻能忍耐,他是個講信用的人,既然答應了魏仁武,就一定要做到。

他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找到汪元,幸好汪元這個人非常好找,因為這個賭場,絕對沒有第二個胖成汪元這樣的男人了。

汪元坐在骰子區,手裏緊握著一遝鈔票,眼睛就沒離開過骰盅。

袁景緩緩靠近汪元的身邊,試圖一次便拿下汪元,不讓他有一絲能夠逃跑的機會。

袁景走到骰子桌前,在大家都在用自己的鈔票熱火朝天地下注時,袁景也扔了一樣東西到下注區。

當所有人看到下注區袁景扔的東西後,全部都嚇得離開了桌子,原來袁景扔得是警官證。

在一個非法的地下賭場,突然出現了一名警察,難免會引起一些騷動。

“快跑啊!警察來了!”於是,紛紛有人朝出口跑去。

汪元沒有跑,倒不是他不想跑,隻是他這個體型確實不方便移動。

賭場一個管事的經理朝袁景走了過來,非常恭敬地對袁景解釋:“這位警官,我們這個月交過保護費了,怎麼您今天會過來呢?”

“保護費?”袁景立即明白過來保護費的意思,看來地下賭場不是沒有道理的存在在這裏的。

袁景搖搖頭:“不,我今天不是為了賭場而來的,我隻是辦一樁案子的。”

“那你應該是來找我的吧?”汪元倒是很識相,立馬便推測出袁景是為了徐東海的案子來的,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因為在徐東海遇害後,已經有不少警察或者和警察有合作的偵探來找過他,所以他對袁景的到來並不稀奇。

“汪元,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袁景對汪元宣布道。

汪元倒是很配合地回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