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葉的命當然沒有陳向南的命重要。”魏仁武對陳長葉的死,毫無悔意,而且他還覺得陳長葉的犧牲,是他在這次案件中下得最對的一步棋。
“你憑什麼怎麼說?難道陳長葉的命就不算生命嗎?”嶽鳴又發火了,他完全沒想到魏仁武是如此冷血無情的人,本來之前“死神”的案子中,魏仁武害得不少無辜的人受了傷,林星辰也因此和魏仁武決裂,嶽鳴那個時候還站在魏仁武這邊,可眼下,他突然覺得林星辰的決定也許是對的,而且這種想法還十分的強烈。
“陳長葉的命是生命,可是他的生命不配和我朋友的兒子的生命相提並論。”魏仁武仍然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你真是太過分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真是看錯你了!”嶽鳴又再一次站了起來。
魏仁武嗬嗬冷笑一聲:“我也沒想到,你突然開始珍惜起罪犯的生命了,那麼你是不是也覺得詹姆斯勞頓也不該死呢?”
“罪犯?”嶽鳴又一次被魏仁武給整暈了,“你說誰是罪犯?”
“我說陳長葉是罪犯。”魏仁武非常輕描淡寫地說出來,但是嶽鳴卻不明白,這陳長葉怎麼就突然成了罪犯。
“你為什麼突然說陳長葉是罪犯?”
“因為他本來就是罪犯。”
“你今天要把話說清楚。”嶽鳴可不想魏仁武侮辱陳長葉,他現在心裏全是陳長葉的死,他也不允許魏仁武侮辱陳長葉。
“陳長葉是殺人犯,難道殺人犯不能算是罪犯嗎?”魏仁武義正言辭,就好像鐵定了陳長葉是殺人犯。
“陳長葉殺了誰?”看著魏仁武一口咬定陳長葉是殺人犯,嶽鳴的心裏還是動搖了,雖然魏仁武有時候鐵石心腸,但是魏仁武從來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當然魏仁武也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如果陳長葉真的該死,那麼魏仁武的做法雖然偏激,但也能讓嶽鳴接受。
魏仁武長歎一口氣:“哎!你還真的是忘記了,讓我幫你回憶一下吧,你還記得咱們偵探事務所都接受了些什麼案子嗎?”
嶽鳴臉一紅,他還真記不得了,雖然基本上都是他親自處理的事務所的案件,可是案件數量實在太巨大,他哪裏能夠逐個記得清清楚楚。
“你也不用全部回憶,就回憶回憶A級案件。”魏仁武幫助嶽鳴縮小範圍,讓他能夠回想起來。
“我想起了!”在魏仁武的指點下,嶽鳴終於想起來了,“我記起一個A級案子,當時有個委托人說,他的朋友在他的家裏喝酒,然後突發心髒病,口吐白沫猝死,警察懷疑他,所以想請我們為他洗脫冤屈。”
“那麼,我當時是怎麼告訴你的?”魏仁武又一次提醒嶽鳴。
“你告訴我,突發心髒病,是不會口吐白沫的,這明顯是中毒,而那個委托人又不是醫生,他卻能一口咬定是死者是突發心髒病死的,這件案子本身就有問題,他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隻是因為咱們的名氣大,如果我們能夠排除他的嫌疑,警方也一定會相信我們的,所以那個委托人便是下毒的凶手。”嶽鳴完全回憶起來那個案件。
“是的,那麼那個委托人叫什麼名字?”
“那個委托人叫做陳長葉。”嶽鳴總算明白魏仁武的意圖,他錯怪了魏仁武,魏仁武並非隨便找了一個陌生人去引開詹姆斯勞頓,而是精心挑選的一個該死的人給詹姆斯勞頓。
“現在你回憶起了,你還怎麼看待這次的計劃呢?”
“對不起。”嶽鳴非常慚愧地向魏仁武道歉。
魏仁武沒有責備嶽鳴什麼,他隻是又長歎了一口氣,並拿出一根煙來,點燃後,深吸了一口。
“我都道歉了,你不該說點什麼嗎?”嶽鳴還希望能夠取得魏仁武的原諒,可是魏仁武卻沒有一點表示。
“我隻是……”魏仁武想說點啥,但是他卻說不出口。
“隻是什麼?”嶽鳴倒很好奇魏仁武接下來的話。
“我隻是對南郭先生的死有些惋惜,他作為一個父親,一定有不少話想對他兒子說,可是他生前沒有說,死後更沒有機會了,兩父子之間一定有不少的遺憾吧。”魏仁武說這話,同時也是在對他自己說的,因為這個案子讓他回憶起一個人,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