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正準備打開門,卻聽到趙河大喊:“等一下!”
“等什麼?”魏仁武不解趙河的意思。
“萬一是敵人呢?”趙河解釋。
魏仁武微微一笑:“是敵人的話,我讓他第一個打死你。”房門被魏仁武打開,門外不是殺手,是一個戴著墨鏡,西裝革履,手持灰色密碼公文包,樣子有點酷的男人。
趙河還是感覺這個人像是殺手,至少電影裏很多殺手都是這麼一副打扮,然而魏仁武卻很清楚,這個人可不是殺手,這個人可是這次會麵的關鍵人物,國安部的張先生。
“張先生可真守時啊!”魏仁武很熱情地歡迎張先生進屋。
趙河雖然沒有見過張先生,但是他卻知道張先生是幹什麼的,畢竟趙河也是這次任務小組的重要成員,任何的目標人物是誰,他還是知道的,所以他知道這個長得像殺手的人是張先生,他才放下心來。
“守時,是我能夠活到現在的一個重要原因。”張先生一邊說著,一邊便走進了屋裏。
魏仁武把腦袋伸出門外,確認門外沒有其他可疑人後,才關掉房門。
張先生看了看魏仁武,冷酷的臉上這才擠出一絲微笑:“原來你長這個樣子。”張先生在來的大巴車上,一直沒有看到過魏仁武的正臉,隻聽見過魏仁武的聲音,剛剛魏仁武跟他寒暄那一句後,便立刻認出這就是在大巴上和自己交流過的兜帽男人。
魏仁武把張先生引到雷吉凱奇麵前,他沒有向張先生介紹雷吉凱奇是誰,也沒有向雷吉凱奇介紹張先生是誰,三人其實都心照不宣地知道他們互相是做什麼事情的,所以也沒有必要像聚會一樣,把大家都介紹一遍,因為這一次見麵後,大家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麵,眼下最重要的是做正事,所以魏仁武說:“你們可以開始了。”
張先生和雷吉凱奇相對而坐,張先生拿起了公文包,雷吉凱奇拿起了自己的挎包。
正當魏仁武想看看兩人接下來要做什麼的時候,卻聽到趙河很焦急地呼喚魏仁武:“魏仁武,你過來一下。”
魏仁武本來很有興趣想聽聽兩人會說些什麼,但是趙河既然在叫魏仁武過去,那麼一定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不然趙河不會這麼急的。
魏仁武走到趙河跟前,聽趙河說:“隊長要給你通話。”趙河立即遞給魏仁武另一副耳麥,魏仁武將耳麥戴上後,便聽到耳麥裏魏真的聲音:“仁武,仁武,你聽得見嗎?”
“我聽得見,什麼事情?”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魏真的聲音裏有些擔憂。
“哪裏不對勁?”
“我覺得來B區的殺手少了一點,而且似乎來的殺手水準也不怎樣。”
“你碰到殺手了?”這一次擔憂的人換成了魏仁武。
“不僅僅是碰到,殺手已經被我生擒了。”魏真說的這些,已經嚴重超出了魏仁武的預期,他本來計劃得將殺手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魏真和袁景那邊,然後魏真帶著袁景逃跑,而不是魏真與殺手直接交鋒,並且更沒想到魏真能這麼快便擊潰對手,可是事實就是這樣,魏仁武已經通過趙河的電腦屏幕看到了這一幕,兩名穿著黑色風衣的殺手跪在地上,被魏真用手銬反銬了背後。
“你審問過他們嗎?”魏仁武趕緊詢問。
“我當然審過,所以才覺得有問題,他們一直宣稱自己是一個絡腮胡的男人花了大價錢讓他們兩個人這麼做的,始終不承認自己是恐怖組織的殺手。”
“哎!”魏仁武長歎一口氣,“他們不承認,是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他們去B區隻是恐怖組織的佯攻。”
“佯攻?”魏真沒能理解魏仁武的意思。
“話不多說,趕緊回A區。”魏仁武說完,便關掉了耳麥。
魏仁武指著電腦屏幕,急匆匆地說:“趕緊換到酒店大堂的畫麵。”
趙河立馬按照魏仁武的意思,把電腦顯示的視頻畫麵調到酒店大堂,大堂的酒店大門,緩緩走進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滿臉絡腮胡的中年男人,他大搖大擺,毫無顧忌地走到了酒店大堂中央。
魏仁武和趙河緊張到呼吸都快停滯了,這個絡腮胡男人正像魏真剛剛提到的那個雇傭佯攻B區的假殺手的人,可能現在就算白癡都看得出來,這個絡腮胡男人就是真正的殺手,而眼下正坐在大堂沙發上假裝看雜誌的蘇眉眉,此時也注意到這個絡腮胡男人,雖然從蘇眉眉的頭部可以看出,她正在看雜誌,但實際上,她的墨鏡之下眼睛卻一直在注視著絡腮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