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神與惡魔(1 / 2)

事實上,魏仁武離開“沈陽高登大酒店”後,並沒有去到處調查“撒旦”,他選擇去的地方,是學校裏他自己的宿舍,他一到宿舍,就窩到了自己的被窩裏,飯也不吃,水也不進,就在被窩裏,用被子罩住自己的頭,窗外的陽光也不能靠近他。

魏仁武也想找出“撒旦”,也想親手把“撒旦”繩之於法,那種心情絕對不亞於魏真,可是魏仁武現在卻沒有半點心情,我很沮喪,沮喪到了極點,這一次失敗打擊到的人不僅僅是魏真,還有魏仁武自己。

魏仁武之所以能在酒店裏鼓舞魏真,是因為他知道如果兩個人都崩潰的話,“撒旦”便真正的勝利了,他鼓舞魏真,用複仇重新點燃魏真,同時他的那番話也是對他自己說的,他也要鼓舞自己。

魏仁武在魏真和袁景的麵前,他能表現得堅強,可是一旦沒有這兩人的時候,他的神經一鬆懈,沮喪之情便油然而生,他現在實在沒有狀態去調查“撒旦”,所以他才回宿舍,希望能通過睡一覺來調整自己的狀態,可是他恐怕太樂觀了,別說睡覺能調整狀態,他根本就睡不著,一閉眼,那些殺手的死亡,張先生和雷吉凱奇的死亡,趙河的背叛和他的死亡,都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魏仁武沒能睡著,但是他也沒有起床,逃避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隻要不需要見到任何人,他就沒有更大的壓力,曾經能把所有壓力都扛在自己肩上的魏仁武,現在把壓力全部卸下來後,感到了無比的輕鬆。

“你想睡死在床上嗎?”

這句話不是魏仁武自己說的,而是另一個人說的,這是他的寢室,寢室裏也應該隻有他一個人才對,然而寢室裏卻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魏仁武掀開被子,寢室內一片漆黑,原來魏仁武已經在被子裏窩到了天黑,而窗外還透了一點月光進屋,在月光的照射下,魏仁武隱隱約約能從屋內的凳子上看到一件斑點睡衣。

“師父,你怎麼來了?”魏仁武雖然沒有看見凳子上坐著那人的臉,但是從那件斑點睡衣和那人的聲音,便能判斷此人就是魏仁武的師父——封淩。

封淩從凳子上起來,靠近床邊的魏仁武,月光剛好照在封淩的臉上,這時魏仁武才能看清封淩的臉,雖然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但是是如此的慈祥和溫暖。

封淩的聲音也依然如此讓人暖心:“我再不來,我的好徒兒就會死掉了。”

魏仁武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說:“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封淩坐到床邊,指著魏仁武的心髒:“我是說你這裏死了。”

魏仁武明白封淩的意思,哀莫大於心死,如果魏仁武真的陷入了絕望,那麼他就算活著,那他的形體也隻不過是個軀殼,而魏仁武活著人世間,也隻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

“師父,我……”魏仁武低下了頭,他實在沒有臉去麵對封淩,因為他的失敗讓他覺得給封淩丟臉了。

封淩撫摸著魏仁武的頭發,安慰:“為師知道,對於你和你爸爸的任務,以及你的計劃,以及你如何失敗,我全都知道。”

“師父,你是怎麼知道的?”關於這個任務,魏仁武一直沒有跟封淩提起過,他以為自己完全能搞定,結果當然並不是這樣的。

“師父太了解你了,當你有幾天沒來找我,我就知道你肯定遇上了一些事情,所以師父有暗中調查過,你也知道的,師父總有一些辦法的。”封淩的本事是魏仁武知道的,所以封淩能夠知曉一切,魏仁武也不算太意外。

“師父既然知道,可是師父並沒有幹涉進來。”

“師父從來就沒有幹涉過你的案子,師父隻會在你需要意見的時候,我才會給你意見,然而這個案子,你從頭到尾都想獨立完成,卻沒有想過要我的意見,所以師父便一直旁觀著,也直到現在,你確實的失敗後,師父才出現。”

“師父。”魏仁武十分懊惱,“徒兒錯了,徒兒應該來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師父的聰明才智遠勝於徒兒,如果我不是盲目自信的話,結局肯定會不一樣。”

“不,這一次你想自己去完成案件,這是件好事,為師沒有參加,是正確的選擇,雖然結局是不好看了一點,但是這是你應該有的成長。”封淩搖了搖頭,他並不認為魏仁武的失敗是件壞事,因為魏仁武的這一生很少遇見挫折,魏仁武所遭遇過的案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魏仁武從來沒有遇見過一個像樣的對手,這一次魏仁武遇見了“撒旦”,這種犯罪界的上帝,才讓魏仁武體會到什麼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樣後,魏仁武以後才會在案子中更加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