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嶽鳴從林星辰家裏出來,就開車徑直回家。
一路上,嶽鳴一直心神不寧。
雖然,嶽鳴是替魏仁武答應了林星辰那些條件,但是這並不能代表魏仁武就能夠答應,他當然也不可能真的把魏仁武趕出家門,現在的他簡直左右為難,他還得回家說服魏仁武才行。
到了“左右小區”樓下的時候,嶽鳴還故意張望了一下他們家的窗戶,結果燈光大亮,看來魏仁武已經率先回家了。
嶽鳴本想魏仁武能晚一點回來,他有更多的時候想一想如何跟魏仁武交待,這下看來避無可避了,一回家,他便要馬上麵對魏仁武。
嶽鳴緩慢地上樓,他在心裏預設無數次與魏仁武解釋的情形,每一次預設的結果都無疑是魏仁武大發雷霆。
最終,嶽鳴還能找到最好的說辭,他已經走到了門口。
嶽鳴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掏出了鑰匙,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
門打開了,魏仁武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回來得挺晚的嘛。”魏仁武叼著煙,看都沒有看一眼嶽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視。
嶽鳴瞄了一眼電視,電視裏正放著“維多利亞的秘密SHOW 場”,滿屏的內衣和大長腿。
“對啊,才回來,和林隊長聊了一會兒。”嶽鳴有些虛心地回答。
“那聊了這麼久,聊得怎麼樣呢?”
“聊妥了,林隊長答應了和我們合作。”嶽鳴回答的聲音極小,雖然嶽鳴的確完成了任務,但是他卻興奮不起來。
“林星辰一定加了些條件吧。”聽到魏仁武這麼一說,嶽鳴心頭一緊,他果然瞞不住料事如神的魏仁武,這下他可真的要找說辭了。
“是啊,林隊長是附帶了些條件。”嶽鳴沒有辦法掩飾,隻得承認。
“說說看,她都講了些什麼條件?”魏仁武的言語輕描淡寫,但是在嶽鳴聽來,卻覺得是在逼迫自己。
“這個……”嶽鳴一時語塞。
“怎麼?她提出了什麼難以啟齒的條件嗎?該不會是要我娶她吧?”雖然這隻是魏仁武的玩笑話,但是嶽鳴卻覺得魏仁武越逼越緊,讓他喘不過氣來。
“林隊長說……她說……”嶽鳴始終說不出口。
“她到底說什麼了?”魏仁武把電視關掉,把煙也掐滅了,專心聽嶽鳴說下去。
嶽鳴咬咬牙:“她說,隻要你答應這次任務不傷人,她就可以和我們合作。”
魏仁武平淡地點點頭:“條件也不算太過分啊,這個應該可以答應的,幸好不是讓我娶她。”
嶽鳴鬆了一口氣,幸好第一個關,魏仁武沒有太在意,但是他還在考慮,要不要把林星辰不讓魏仁武傷害“白馬盜”的事情瞞下來。
“應該還有條件吧,我總覺得林星辰這麼愛給我出難題,肯定沒有這麼簡單。”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言語如此肯定。
看來,嶽鳴也不用考慮了,很明顯是瞞不住魏仁武的,他必須全盤托出。
“林隊長還說了……”嶽鳴支支吾吾,“林隊長還說,‘白馬盜’你也不能傷害。”
最終,嶽鳴還是說出口了,他臉蛋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於此同時,他就像是一個身在法院的重犯,戰戰兢兢地等著魏仁武這個法官的審判。
“哦,這個也能接受啊。”魏仁武依然很平靜。
“啊?你不生氣?”嶽鳴在心裏預設了無數次這時的情景,但還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魏仁武居然沒有生氣,看來嶽鳴隻是自己嚇自己。
“我為什麼要生氣?我難道應該生氣嗎?”魏仁武倒覺得莫名其妙。
“我以為你會……”嶽鳴還是不敢相信魏仁武竟然無動於衷,要知道魏仁武很難做到不傷害壞人。
“你以為我本來就想傷害‘白馬盜’?”魏仁武把嶽鳴的話補齊了。
嶽鳴默默地點點頭。
“那你還真想錯了,其實我也想抓一個完整的‘白馬盜’,所以我和林星辰的想法其實是一致的,而且我讓你去和林星辰談,早就想好她會出些條件,我讓你去,本來就是讓你代替我去答應林星辰的條件。”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若無其事地說。
“可是,萬一你失手傷到‘白馬盜’了呢?”嶽鳴還是擔心魏仁武雖然嘴上說不會傷害“白馬盜”,可是以嶽鳴對魏仁武的了解,魏仁武確實是很難做到,即使是嘴上答應,魏仁武出爾反爾的時候也不少。
“非常之時,才用非常手段,至少我初衷是要保護著‘白馬盜’的安危。”魏仁武癟了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