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暗號(2 / 2)

周金愣了一下,隨即便回答:“既然魏先生想吃晚飯,那麼我會親自去準備的。”

“簡單一點就好,我想吃冒菜,這麼多人,一定要幾鍋冒菜,另外一定要專門為我準備一份冒腦花,腦花還要冒老一點,料要足,我可不想吃到一點腦花的腥味。”眼看周金答應了晚飯,魏仁武馬上提出自己的要求,他也根本不管這些要求過不過分。

“另外,不要準備他的份,他不吃晚飯。”魏仁武指了指嶽鳴,嶽鳴癟了癟嘴,他就知道魏仁武報複心如此強烈,怎麼可能不趁機報複一下自己,幸好嶽鳴也不準備跟魏仁武計較,況且他本來就打算不吃晚飯的。

“那我現在就去準備?”周金覺得魏仁武的要求有點多,他必須提前做出準備。

“先等一下,晚飯的事情既然說定了,我們就先按我昨天定的計劃把這裏準備一下。”

魏仁武要開始說正事了,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在聽。

“首先,周館長,你有沒有按我的要求把成都博物館清場?”

周金點點頭:“是的,就在今天中午,我已經讓成都博物館的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部放假,現在整個博物館就隻剩咱們在場的這些人了。”

“很好。”魏仁武非常滿意,“那麼就像我所說的那樣,‘白馬盜’是十分會偽裝的一個人,我們在場的所有人不可能隨時都守在崗位上,難以避免會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裏,這種情況每個人都可能出現,所以我現在跟大家定下一個暗號,隻有現在在場的人知道的暗號,當有人離開崗位,回來的時候,隻要對得上暗號的人,才是本人,如果對不上暗號,那就肯定是‘白馬盜’假扮的,我們就當場把他拿下。”

“暗號是什麼?”林星辰早已等不及的暗號了。

“為了增加一點文藝氣氛,我絕對用詩來當暗號。”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自鳴得意。

“說出你的詩來聽聽。”林星辰倒想聽聽魏仁武狗嘴裏能吐出什麼文藝的象牙來,她更覺得魏仁武倒有可能會說出“十八摸”之類的淫詩蕩詞。

“種豆南山下……”魏仁武說出了上一句。

“草盛豆苗稀?”嶽鳴接住了魏仁武的詩,這首詩本是陶淵明的《歸園田居》,飽讀詩書的嶽鳴怎能不知道。

“錯錯錯,大錯特錯。”魏仁武對嶽鳴失望地搖搖頭,“如果按原詩的話,那麼‘白馬盜’多讀一點書,不是就能接住暗號嗎?所以答案是豆在釜中泣。”

“所以暗號就是種豆南山下,豆在釜中泣?”林星辰覺得魏仁武的暗號有些可笑。

“是的,但是還沒有結束,如果咱們分散後,大家一對一單獨接觸到了,大家肯定會都對一次暗號,當有一個人說出‘種豆南山下’的時候,如果另一個人是‘白馬盜’的話,那麼他肯定答不上來,可是他卻得知了第一句暗號,那麼他逃脫這一個人的時候,他再遇到第二個人,便用得知的第一句去試探第二個人,第二個人肯定會回答出‘豆在釜中泣’來證明自己清白,於是‘白馬盜’便又能得知到第二句暗號,於是‘白馬盜’便完全得知了咱們的暗號,暗號就沒有了意義,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暗號一定要有四句,當一個人說出‘種豆南山下’,另外一個人就得回答‘豆在釜中泣’,而說‘種豆南山下’的那個人,還要說出‘紅豆生南國’,另外那個人也還要回答‘悠然見南山’,這樣暗號才能完全保險。”魏仁武說出了整段暗號,並解釋了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暗號。

“所以,整個暗號就是種豆南山下,豆在釜中泣,紅豆生南國,悠然見南山了?”林星辰似乎很鄙視魏仁武定下的暗號。

魏仁武八字胡一斜,回答:“沒錯,這就是暗號。”

林星辰略帶嘲諷地對大家說:“你們大家可要記好了,我再重複一遍,種豆南山下,豆在釜中泣,紅豆生南國,悠然見南山。像這樣亂七八糟的詩,是很容易說錯的,所以千萬不能說錯,不然被誤認為成‘白馬盜’可就給咱們魏大先生添亂了。”

眾人為了加深對暗號的印象,都各自小聲念了幾遍,以確保自己下意識下不會念錯暗號。

魏仁武拍了拍正在默默念暗號的周金的肩膀,周金差點因為魏仁武這突如其來的一拍而忘了暗號。

“魏先生,怎麼了?”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笑眯眯地說:“現在,你可以去準備晚飯了,回來的時候記得對暗號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