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看在眼裏(1 / 2)

這是成都郊區通往郫縣的一條老路上,因為有新的更近更寬的路,所以這條路上的車輛格外的少。

今天有些不同尋常,這條路上出奇熱鬧,有一輛大貨車,還有三輛小轎車。

隻不過這四輛車都沒有行駛,大貨車還橫在了路的中央擋住了其中一輛小轎車,而另外兩輛小轎車也橫在了路的中央,擋住那輛小轎車的去路。

特別是大貨車和另外兩輛小轎車上下來了十幾個黑衣人手持AK47,包圍了那輛孤立的小轎車,好像要逼著那輛小轎車裏麵的人下來。

那輛小轎車上確實下來了兩個人,前座下來的是個短頭發的女人,女人三十出頭的年紀,麵容姣好,隻不過現在的臉色不是太好,就像被嚇壞了,也像生了一場大病。

而小轎車後座下來的那個人,是個梳著油膩的大背頭,穿著昂貴的西裝,有一種貴族氣質,隻是他的笑容太邪惡了,邪惡到像一隻剛吸完人血的吸血鬼。

然後,十幾個黑衣人將短發女人捆綁住,而大背頭男人指揮著十幾個黑衣人將短發女人押解到攔路的其中一輛小轎車上。

然而,這一切情況的發展卻被另一輛在遠端的路口關閉了車燈躲在暗處的一輛藍色“瑪莎拉蒂”上的人看在了眼裏。

“瑪莎拉蒂”上一片漆黑,隻有一個紅色的亮點,忽明忽暗,很顯然這是一支煙正在燃燒。

有煙在燃燒,就有人在抽煙,的確現在“瑪莎拉蒂”上有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男人正在車裏的副駕駛座上吞雲吐霧,這個人就是魏仁武。

魏仁武不是個會開車的人,況且他在副駕駛座上,是不可能把一輛“瑪莎拉蒂”開到這裏來的,所以魏仁武還需要個司機。

司機就坐在魏仁武旁邊的駕駛座上,而魏仁武隻有一個他的專屬司機,那就是嶽鳴。

魏仁武看到遠處發生的一切,嶽鳴自然也看到了。

隻不過在魏仁武看來,這眼前的一切都合情合理,而嶽鳴卻大出意料,所以他一好奇,就會發問:“魏先生,我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仁武吞吐著雲煙:“在我製定計劃之後,你不是曾經問過我,為什麼會故意賣個破綻嗎?”

嶽鳴點點頭:“我當然記得,之前我們遭遇‘白馬盜’的時候,‘白馬盜’就用過偽裝的辦法混入我們當中,而‘白馬盜’甚至在我們還沒有去北京之前,他便已經偽裝完成,而這一次,‘白馬盜’完全可能早就已經混入我們當中,你還把計劃講給所有人聽,‘白馬盜’當時也完全有可能就在大家之中,聽著你講計劃。所以,我覺得你不會做這種無用功的,你肯定是故意的。”

魏仁武掐滅了快燃盡的香煙:“那你又還記得我說我故意這麼做,是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嗎?”

“我記得。”

“這不,現在發生的情況,便印證了我的猜想。”魏仁武指著遠處發生的那一切。

“是的,我也看到了這狀況,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嶽鳴陷入了苦惱,劇情反轉得實在太快。

“這不明擺著嗎?那個王老板是設局來抓‘白馬盜’的。”魏仁武很驚訝,都到這個地步了,嶽鳴居然還是沒有看出來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

“我看到了,可是,為什麼呢?”

魏仁武癟嘴,搖搖頭:“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當我聽說王老板要把傳國玉璽帶回成都博物館的時候,我覺得這個事情就有蹊蹺,所以我才接的這個案子。”

“你到底看出了什麼蹊蹺?”

“傳國玉璽是什麼?那是無價之寶,王老板肯定花了大價錢買下的傳國玉璽,如此值錢之物,王老板居然要把它獻出來,這本身就很難讓人理解。就算按他的說法,他愛國,當然愛國也無可厚非,他願意獻出無價之寶給國家,也不排除他是個愛國人士,可他為什麼一定要選在成都呢?我覺得選在成都,是出於另一個目的。”魏仁武開始有些擔憂起來。

“你在擔心什麼?你害怕是在針對你嗎?”嶽鳴說出了魏仁武的擔心。

“我不知道。”魏仁武搖搖頭,“現在我唯一能知道的是,那個王老板肯定是針對了‘白馬盜’,傳國玉璽就是他釣‘白馬盜’上鉤的一個餌。”

“他為什麼要花這麼大的精力來捕捉‘白馬盜’呢?”嶽鳴越聽越糊塗。